东平县南
在这里,坐落着一排排的草木房子。东平县南边这附近居住的都是比较贫穷的老百姓,而北边,则居住的是一些比较富裕的人,如商人,或者一些小世家。古人对于住宅的风水看的很重,坐北朝南才是风水宝地,因此,只要有点钱的人,都愿意把房子安在北边。
衙役马厚的家,则是在东平县的南边。虽然他是个衙役,但是平时并不接受商人、客栈老板的孝敬,因此日子过的是紧巴巴的。
“老马,孩子他都已经过三十了,还没有姑娘愿意跟他,你看这事怎么办?”
马厚的娘马李氏一脸愁苦的向马厚他爹马海询问到,他们家穷苦,谁家的闺女愿意到他们家来吃苦。以致于到了现在,马厚都已经三十多岁了,还没有成亲。
“唉!”
马海长长的叹了口气,自责道:“都是我这个当爹的错,当初迷上赌博,让你们娘三人受苦,要不是为了替我还债,娃他早就可以成家了。怎么说也是个当差的,也算是个稳定的生计,唉,都是我的错啊!”
“孩他爹,你现在已经没有沾那东西了,人没事就好,不要整天挂在嘴上。”马李氏安慰了一句,又有些不满的埋怨道:“这孩子也是的,别人孝敬给他的财物他都不收,县衙里好多衙役都是这么干的,哪会缺他一个。这孩子就是死心眼,现在没有姑娘愿意跟他了不是。”
“胡说,你真是妇人之见!”
马海呵斥了一句,似乎觉得自己语气太重了,连忙安慰道:“娃他这样做是对的,我们人穷志不穷。那些财物都不是正当得来的,要是收了,早晚老天会降下惩罚。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过日子,苦是苦了点,却也过的心安理得。”
“孩他爹你说的对,可是想想孩子这么大了还没有成亲,心里总觉得不舒坦,日后下去了怎么向祖宗们交代。”
马李氏说着说着,就低声抽泣了起来。她只是一个朴素的妇女,并没有想过要过锦衣玉食的生活,但是孩子的婚事,却是她心中的一个疙瘩。
马海一脸惭色,若非他早些年贪恋赌博,家里也不会落得如此光景。
“孩他娘,你放心,就算苦了我也不能苦了孩子。等过些日子,我去外边寻个挣钱的活计,苦点累点也不要紧,一定要挣到钱给孩子他成亲。”
“嗯!”
马李氏拭去眼中的泪水,继续手中的针线活。虽然这活挣的钱不多,但是能积一点是一点。马厚已经三十多岁了,另一个女儿也已经十一岁了,到时候出嫁若是没有一丁点的嫁妆,到了婆家岂不是会被人看不起。
“嘿,有人在家啊!”
正当马海和马李氏边聊边干活之时,家门外却是突然出现了十几个一脸凶恶相貌的大汉。
“各位兄弟,不知你们来找谁?”
马海一脸笑容的迎了上去,这些人看上去就不是善茬,他们家已经经不起折腾,即使对方来势汹汹,马海还是笑脸以对。
“嘿,谁跟你是兄弟。”
为首一名面貌狰狞,右边脸上还有一道刀疤的汉子推了马海一下,马海一个趔趄,差点就没摔倒在地上。
“看你们这穷酸样,谁做你们兄弟,谁倒霉,兄弟们,你们说是不是啊?”
“哈哈,就是,什么人,也想跟我们霸哥称兄道弟。”
“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,霸哥是你能喊兄弟的吗?”
马海刚才被那个称为霸哥的人拍到的地方一阵钻心的刺痛,不过此时他却不得不忍着痛,低声下气的说道:“各位,大爷,是我说错话了。不知道各位大爷来找谁?若是我知道的话,一定告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