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县门,往东行了约三里路,袁常六人终于看到对方的身影。
对方有五人,正是段天汇报时说的那五个人。他们一字站开,平淡的表情,似乎已经料到袁常他们会前来。
“你们不该来!”
才走到对方二十步的距离,那个穿着紫色长袍的男子轻飘飘的说了一句。他上唇两撇胡子,修剪的很整齐,从远处看过去,似乎长着四条眉毛一般。让人觉得有些怪异,却有偏偏觉得那样的存在才是合理的。
袁常没被他一口呛到,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。
于是,袁常站出来,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,风骚的回答到:“但是,我们还是来了。”
“呵呵,你这县令倒是有趣。”
紫色长袍的男子,笑望着袁常,似乎觉得袁常很合自己的胃口。看二人的表情,根本不像是即将不久就要开战的双方。
袁常也觉得这紫色长袍的男子有趣,因此,他直接的说道:“你们的来意本县令已经知晓,是何耀让你们来的?如果我所料不错,前任县令就是被你杀死的?你们擅杀朝廷命官,这个罪可不轻。”
紫色长袍男子脸上并无惧色,反而向袁常问道:“那么新任的县令大人,你可知道我们为何要杀死前任县令?”
“哦,其中莫非还有缘由,不妨说来听听。”
紫色长袍男子风骚的撂了撂长发,向前迈了几步,其余四人却是没有动作。只听他缓缓讲述道:“这事还要从何耀说起,当初何耀想要接任县尉之职,奈何前任县尉却是看好忠厚老实的马厚,因此,何耀便设计让前任县尉死在黄巾乱贼手中。而此事,却是被前任县令给察觉。不过,那前任县令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中饱私囊,贪赃枉法的事没少干。何耀也知道前任县令的这些龌龊事,二人各有对方的把柄,也都相安无事。然而,后来因为一件事情的发生,两人之间的和谐终于被打破了。”
紫色长袍男子的话,让袁常听出了一点信息,那就是对方并非是黄巾贼。
“如果我没料错的话,应该与何耀升迁有关。”
“袁大人果然是才智过人,东平县众多百姓,竟然都被你瞒过去。”紫色长袍男子称赞了一句,随后接着说道:“正如袁大人所说,渤海郡太守袁绍让下辖县令推举人才到郡里。原本,何耀和前任县令已经协定好,将何耀推举上去。不过,后来前任县令新纳的妾侍有一个表哥也想要这个机会,经过那妾侍的软磨硬泡,前任县令便没有推举何耀,让何耀等下一次的机会。也正因为这件事情,使得何耀心中怨恨,然后找上我们将前任县令给除去。而我们的存在,便是劫富济贫,诛杀贪官,自然跟何耀合作。不过何耀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早晚我们也会除去他。”
“劫富济贫,诛杀贪官?”
袁常等人倒是没有多大反应,而一边的韩恂在听了紫色长袍男子的话之后,皱眉思索了片刻。蓦地,眉头一闪,伸出手指着五人,惊道:“你们便是被百姓们称之为【蓬莱岛五义】的水盗?”
“【蓬莱岛五义】倒是没错,不过说是水盗就不好听了,我们是侠盗,懂不懂。”
紫色长袍的男子似乎不满韩恂称呼他们为水盗,一脸严肃的更正到。
袁常摊了摊肩膀,笑道:“水盗和侠盗都是盗匪,有什么区别?难道就因为你们的钱财都散给贫民百姓,你们就觉得自己干得事情是正确的,就不是违法的事了?”
“你这话倒也没错,我们终归是盗匪!”
紫色长袍男子低声自语着,似乎被袁常戳中伤口,有些沮丧。不过,很快他的脸上又露出笑容,轻松的说道:“是不是盗匪又如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