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大林抱着头,苏雪讶异地看着他,沈大林说道:“刚才的工地是修葺的场景,明朝众多的祭祀都由道士完成,所以,祭祀不是我来主持的,是道士。”
“你全想起来了?”婉拉惊异地说道。
“我记起来了,施工时因有异象,一连出事,所以请来道士相持,道士提出要请时辰相当的少女血祭才能解围,这个说法在当时引起轩然大波,”沈大林说道:“她就是那个被用来祭祀的少女,当年才十三岁,不过,古时的十三岁已可以结婚生子,算是成年人了。”
宁北辰不语,这种古法子一直到现在仍在沿袭,比如打生桩,在古时,相传在建桥前,先要活捉一对童男童女,把男童活埋在桥头的桥墩内,而女童则生葬在桥尾的桥墩中,当桥建成后,他们就会成为了该桥的守护神。
而一些二战前的建筑,曾经在建筑里发现不少儿童骸骨,就是用来打生桩造成的,类似的习俗还有塞豆窿,豆窿现在多用以称呼小朋友。塞豆窿是一种非常残忍的仪式,传说古时在洪水为患的地方,防洪的堤坝经常氾滥,便会把一些小孩放进堤坝内的排水口内,他们相信以这个方法便能退洪。
时至今日,建筑界亦有用活鸡,或以鸡血洒在建筑地盘四角的仪式。虽然不再像古时那么残忍用人,但同样是活物,可见在建筑业内,这种民间祭祀的流传性。
今时还是如此,更不用提古时了,沈大林咽下口水,说道:“当年为了平凶,所以不得不用年满十三,阴阳阴历出生的女孩子祭祀,以煞制煞,若有对不起你的地方,我替大家向你道歉,赔个不是,希望你可以化解冤气,轮回转世。”
“轮回转世,我在树下,树根盘枝错节,它们缠得我好痛,缠得我好痛呀!”这个女人的声音凄厉中透着些许悲凉:“难道人命在你们眼里如此不堪一击,如此没有价值吗?”
“我要让你品尝与我一样的痛苦,不能挣脱,被钻进骨髓的刺骨感,你们不是很厉害嘛。”女人的声音说道:“你们也像我一样,如何?”
旧事重提,女鬼的厉气比之前更重了,话音一落,四人惊异地发现自己平躺着,四周全是泥土,泥土独有的气味涌入鼻中,苏雪被呛得几乎吐出来,想动,发现四肢均被树根缠住!
“宁北辰。”苏雪感觉那东西正在慢慢收紧,手腕与脚踝被勒得生疼,抬头,顶上还有三根树根正窸窸窣窣地探出来,像虫子的触角似地探过来,正试探性地触着自己的额头,然后朝两边伸去,抓住了自己的耳朵,苏雪想要挣脱,无数根树根从身子底部钻出来,像爬虫一般爬上她的身体,缠紧,感觉到小腹处的压迫,苏雪的汗毛竖起来:“不要伤害我的孩子。”
此时,沈大林也是相同情况,不对,他的情况比苏雪更严重,一根树根已经伸出他的嘴里,让他讲不出话:“呜呜,宁北辰,你这个混蛋,你在哪里?”
沈大林感觉身子要炸开了,树根密密麻麻地伸出来,眼看着就要将自己彻底覆盖,此时,他想到了婉拉,更是心急如焚,这样下去,他们整个人都会窒息而死!
漆黑的世界,只有自己周身可以看到,这些树根比任何东西都可怕,它们是凶器,是杀人的利器,是不讲情面,在地底肆意生长的死亡之物,沈大林的眼角流出一行泪水,那个女孩被埋下去,被泥土里的水份泡得腐烂,树根穿过了她的身体……
他想到了少女的那句话,“轮回转世,我在树下,树根盘枝错节,它们缠得我好痛,缠得我好痛呀!、难道人命在你们眼里如此不堪一击,如此没有价值吗?”
“不是的。”沈大林喃喃道:“不是这样的。”
他一开口,那根树根便探得更深,直接弄进了他的喉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