漫天飞扬的沙尘,犹如洪水猛兽一般。
呼啸而过在大地上,再掀起那尘土吹上天空。
风声刺耳,悲鸣依旧。
萧条的大地现在犹如炼狱。
电力在狂风刚刚开始的时候就彻底中断了。
这样的鬼天气里,躲在这破旧的楼房里都有之中随时会倾覆的感觉。
十几级的大风,真是让他们感觉到什么是末日了。
吃了一些东西的云天他们,也找了一个没有裂缝的房间。
这里可没有什么好的条件,山羊报来的几床棉被都有些味道了。
但是他们也不在乎,在这种地方,更别说洗漱了,饮用水能够保证已经非常不错了。
“睡吧,等风停了就好了!”
潘瑶和唐曦商定好,轮流陪护莲子。
现在时间也不早了,云天对着唐曦说道。
“嗯!”
呼啸的风声中,两个人却睡得很安心。
相拥而眠下,相互取暖,比这棉被还要舒服。
铺天盖地的黄沙上下翻腾,有句老话说得好。
这里一年到头就吹两次风,一吹半年。
“老酒你随便喝哟……大风你尽情吹……吹不尽那黄沙……吹不尽那亲人情哟……”
派出所的一楼位置,山羊跪在一个火盆前。
没有老狼的照片,好在潘瑶把他使用过的手枪带了过来。
将手枪当作他的遗物,这些年来这把老枪也一直都陪在他的身边。
唱着这里的乡村号子,算是对于师傅的一种思念。
铺天盖地的大风,让老狼牺牲的消息都无法送到他的家里。
恐怕他的家人现在还在惦记着在外的老狼,却不知老狼已经驾鹤西游了。
兢兢业业几十载,守在这漠北高原。
藏獒则坐在房间里抽着烟,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,眼泪一滴接着一滴的流。
愁云是那黄沙无法吹散的情怀,犹如兄弟手足的他们,就此人鬼殊途。
这一切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,他们临走前还坐在一起聊过天。
却不想那竟然是最后一面。
外边的风依旧呼啸,狂风如鬼哭狼嚎。
而就在和平乡的西侧,一辆卡车晃晃悠悠的开了进来。
无法分辨东西南北方向的他们,终于算是到达了指定地点。
看着那应该是清晨的时间,可这里依旧是一片的漆黑。
跳下车子的医生,被那狂风吹的无法站稳。
一手拉着花蚊子的他,低着头向前摸去。
花蚊子此时一句话都说不了,迎风的时候都无法呼吸了。
沙子打在身上,生疼生疼的,尤其是她的皮肤大部分都暴漏在外。
终于,来到一个门前的他们,一下子冲了进去。
被推开的门瞬间涌入狂风和黄沙,好在门内的人反应及时,硬是把门顶住了。
“您来了!”
见到走进来的医生,生着篝火的房间里,十多个人急忙站起身来。
为首的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,身穿黑灰色的棉袄,头戴皮帽。
脖子上露出一些纹身的他,对医生说话的时候却很是恭敬有加。
“你们不是应该在一周前就到了吗?”
一身狼狈的医生,扑通一声坐在地上。
这一路上他们可是非常的辛苦,若不是顺着缝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