味。
许安收回刺入最后一人的长剑,单膝跪在了苏昭珩三步之外。“世子,属下是迫不得……”
只是他一句话未完,不得不分神要去迎从黑间再度飞射出来的冷箭,大骇!
“世子,属下有着那人要对付世子的原因,世子不想听听吗!”
在许安还分神试途再与苏昭珩讲条件的时候,一直立着的苏昭珩身影从原地消失,落在了许安面前。
而那骤然出鞘的刀尖已是刺入了他的胸前。
许安被胸前剧痛逼得连剑都要握不住,满眼不可置信,他昔日的主子居然问都不曾问一句,为何背叛,又是为何人效力。
看着许安不敢相信的目光,苏昭珩目光冰冷:“我晚间给过你机会,你到底还是送了信出去,而且,你想说的一切,我自会有办法得知。”
刀尖已穿透许安的胸膛,在黑暗完全将他吞没时,他脑海中想起晚间苏昭珩与他单独喝酒的事。.
他对他说:‘可有想过在战场随他立下军功,脱离奴籍,封将守疆土。’
原来,这话并不是单纯的拉拢,而是要与他交心。
可是,他怎么应的?
他是如何应的……许安双眼睁得大大,身体失去生命的支撑轰然倒地,连最后的一点悔意都来不急生起。
危机解决,林中刷刷的走出三十余名拿弩的侍卫,为首的是许平。
看着昔日出生入死的兄弟,如今已气息全无,他心间有着不好受,更多的却是对他背叛的愤怒。
自从跟在世子身边,世子待他们便是连三爷都无这般亲厚,他不明白究竟别人给到他什么好处!
“扒了他衣物下来,收拾了。”苏昭珩面上无悲无喜,淡然的收了刀,背过手看向京中方向。
“世子,今夜还是属下去探吧,太过危险!”许平示意兄弟们动手清理现场,想到还未完的事,不安劝道。
苏昭珩神色不变,语气坚决:“不必,今晚我还是先去探清楚,那边我比你熟悉,消了他的疑心,往后你再行动便好办了!”
在两人交谈间,场面的打斗痕迹已然变了一翻,凡是被杀的所有人,伤口都被用刀尖阔宽成了不能辨认的刀伤。
而许安的整张脸被滴上不明药水,然后覆盖了一张人皮面具,第二个许平居然就那么出现了!
几乎一模一样,绝对的以假乱真!
苏昭珩看准备得差不多,便和侍卫要许安先前身上的衣服,许平知是劝不了,只得将身上带的另一个人破面具递了上去。
到树林一边不久后的苏昭珩再出来时,井然已是另一个许安。
立时有亲卫上前,牵过在林中找到的许安一伙人的马匹,苏昭珩当即翻身上马。
“在暗处守着,等他们的人前来验尸,然后暗中看他们多久才撤离!若是天亮都未走,你先回营,我再有安排!”
许平有着许多不放心,最终什么也没有说,恭敬应喏,目送远去的身影。
为了今夜,苏昭珩策划了许久,只等皇帝下护国公府再掌兵权的旨意,借商谈兵策之事除了许安,然后许平替为代之。这样既能控制住战场的局势,又能摸清他的好三叔帮着睿王后面真正的目的。
他想过无数次,若是他三叔只为夺爵,大可直接杀了他了事,偏是要让他一点点看着侯府败落,再折磨许久。以睿王的性格,不可能会这般无故的只为折磨他而做这些无聊之事。
他更多感觉对方这种举动,是泄忿。他对他有着杀了都不能疏泄的恨意!
可偏偏不管侯府,或是他,从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