悟都没有,你真是可悲,本王妃会好好照顾你的儿子。毕竟他是王爷的血脉…”睿王妃啜着冷笑,眼睛盯在自己划出的血痕上,似乎像在鉴赏大家手笔般认真。
小陈氏双眸中充满了恐惧,不敢相信睿王妃的话,也想问儿子的下落,可她在这种急惧中却是连张口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睿王妃看够了,将钗尖在小陈氏身上蹭干血迹,重新插入发中,轻蔑笑着转身离去。
当夜,城郊乱葬岗多了具被面目全非的赤.裸女尸体。
而睿王府外书府一整晚灯火通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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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清晨,墨竹居林老太爷寝室,林莞婉正给掂着脚尖给老人正官帽。
林老太爷微微弯着腰,任孙女整理,眼中带着戏虐:“我以为你至少要躲到中秋才肯再见我呢。”
左右打量官帽,林莞婉撇了撇唇:“祖父这话从何说起,昨日孙女身子不适才没有晨昏定省,何来躲您一说。”
“原来你不是躲我,怕我算后帐啊,那你倒是说说我曾让你有事只管和我开口,你怎么倒私下去让姓苏的小子查那瘦马的事。你们又是多久联系一次,怎么联系的,养在你院子里那信鸽,胖得要飞不上天了吧。”
老人挪揄的语气使得林莞婉耳根微烫,索性耍赖:“孙女不懂祖父说的什么联系不联系,也没有拜托他去查这事,这是他自己私自做主再让信鸽送来的。”
林老太爷听得哈哈就笑起来,抬手往那分明说慌的少女头上就敲了下去。“还能面不改色的和我说谎了,有出息!我才懒得管你们这些小屁孩的事,别被人欺负哭鼻子再来找我就成!”
什么小屁孩啊,祖父你是文人,说话怎么这么不文雅!
林莞婉被捂着脑袋,不满瞪了眼。
林老太爷却是真的不再说这事了,抬脚到外间要用早饭。
外间,林浩宏林浩祺已经侯在,今儿还多了一人——林浩书。
见老太爷出来,众人忙行礼,随后坐下与老人一同用饭。
今儿不用上朝,林老太爷却是要坐衙,用过饭后便出了门。
将老人送到墨竹居院门口,林莞婉才转身要去书房继续抄心经,兄长罚得有些狠,她真要抄断手。
才走在游廊下,她在转角看到了站在那看院中青竹的林浩书。
她没有多想,如常的唤了声三哥。“三哥怎么没在书房,可是今日刚来,不适应?祖父出的题都是很古怪的,你别太为难。”
林浩书收回目光,落在她脸上,随即露出了如兰香般清淡的笑容。“我是特意在这等三妹的。”
林莞婉闻言奇怪的看他,林浩书却突然朝她深深一揖:“三哥在此谢过妹妹相帮之恩,若不是三妹,姨娘与我怕已被赶出了府。姨娘托我为先前对母亲所做赔罪。”
没想到林浩书居然会突然说起这个,林莞婉怔了怔。
昨晚她听芫花说吴姨娘要了哑药,自个煎了喝下,再也不能发声。
她听闻是佩服这么个心性坚韧的女子,也在她身上真正理解了什么叫为母则强。
她身为一个妾室,到底还是半个奴婢,听到那么些辛密,当下未对她有别的惩罚,可保不准会有那一日。
可她还在府中,她的儿子也还得仗养着她的夫君,她只能做让人放心。
让她自裁定然她舍弃不下儿子,她不识字,能保密的做法便是让自己说不了话。
亲自灌自己虽哑药,林莞婉想想都胆怯,平时娴雅的吴姨娘却是做到这一步,她真的是真心佩服。一点也不像她,前世被落胎居然害怕得连反抗也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