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爷,老爷当即将已写好的休书命人取了来扔到四小姐脸上,让她如果还要当林家小姐就当从来没有过小陈氏这个娘。四小姐也是个拎不清的脾气,又顶撞了老爷几句,老爷便将小陈氏的嫁妆扔到了她的院子,放话要她自生自灭。”
还真是自找罪受,林莞莹离了小陈氏就是个草包,不知道忍一时之气?
林莞莹的惨况,根本就是自找的,林莞婉懒得都不屑去幸灾乐祸,与清竹道了声谢便将这事忘在脑后。
用过晚饭,林莞婉与兄长说起了这月二十七陈思琳及笄礼的事,兄妹俩都觉得要郑重些,商量来商量去还是选了去金楼打套上好的头面,当日送上。虽不特别,但那日宾客多拿出来够正式也体面。
商定好,林浩祺和平素一般将林莞婉送回苒静轩,看着她一直没落下的笑容,这几日的担忧终于消散。妹妹心情好了,他自然什么都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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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老太爷被急召入宫,为的是他前些日所说改良的兵器。
皇帝的御案上此时被纸张铺了满案,他看着每张都精妙绝伦的图纸,就仿若看到这些神兵利器在战场上大显神威,杀得敌人溃不成军的场景,让皇帝是热血沸腾。
相比于帝皇的激动,林老太爷如入定的老僧般,只垂手立在桌案边,面上无悲无喜。
“辅国,请得你回朝,你就为我朝将士再添虎翼,有着这些兵器,我们可以减低多少损伤!”皇帝一张张看过去,又一张张看过来,由衷夸赞。
林老太爷不为所动,淡淡道:“不过是拾得他人牙慧,再加以改造,臣也只得这点本事,已毫无保留都献给皇上了。”
“辅国这话怎么听着都是在推功,此份功劳朕劳记着,等此次武肃侯平了西北,让鞑国不敢再来犯,朕重重封赏。”皇帝闻言笑得爽朗,许下诺。
他又不傻,怎么会就那么信了这老狐狸什么江郎才尽的话,他不过还在气睿王那事处罚太轻罢了。
睿王的事涉及皇家脸面,他这做为兄长的实在没有脸将兄弟做霸占臣妻的事公告天下,届时天下百姓都会嘲笑皇家,何况太后知晓此事后就差没跪下为他那弟弟求情。他就是皇帝也怕着个孝字,只得找了别的理由驳了睿王所有的差事,再罚思过。
如若睿王真的起了不该起的心思,这种处罚对他来说也已经非常之重。
明面上失了圣心,他拉拢的大臣都得颤颤栗栗再三深思,也会收了心,这于他这皇帝来说也是极好的。
虽他不愿去猜忌,可摆在眼前的图纸让他不得不猜忌,这批兵器打造出来,以现下的情况来看便是最精良的禁军怕都得惨败。所以皇帝心底也是认为林老太爷实则还是受了委屈,对他只有愈发的和颜悦色,想着往后有适宜的时机再补偿拉拢。
面对皇帝的金口玉言,林老太爷还真的不屑一顾,再重赏难道就能将他发妻的命还回来?
苏昭珩查那赤颗子的来历可是一波三折,先是睿王手上常用,曹牧之手中也有,后又发现先帝后宫曾有嫔妃也曾死于此毒。一种不寻常见的毒出现在后宫之中,这已不是林老太爷所能理出头绪的事,这也使得他不得推翻发妻真正的死因。
当年她是在一场宫宴后中毒,那时曹牧之一直与他政见不同,也做过暗杀他之事,后来他还坦言过他的发妻不过是自己的替死鬼。发妻的离去,成了他深深的打击,自此再无心争斗远离朝堂。可现下想想,宫宴中要下手光凭曹牧之未必能成事,若是他能成事又如何会有发妻替死之事,也许发妻真正的死因是牵入什么宫闱隐秘。
那些年,因着他的朝中的地位,宫中几位贵人娘娘都与发妻走得极近,而在发妻死后不久与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