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三他敢?”
“那帮人什么恶心事做不出来?不过你别担心,亮出咱两家的身份,谅他也不敢无礼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沈侃松了口气,“受苦事小,失身事大。”
就这么说着话,半个时辰后,孙家下人回来说道:“是王三那些泼皮干的,咱们去了王家,家里说人不在。后来抓了个同伙,逼问出了下落,就在附近的一处宅子。小的们赶去要他们马上交人,人家说沈少爷带着匕首,刚才伤了两个人,这梁子不结不能交人。”
“还伤了人?”孙鎡大奇。
沈侃点头道:“为了防备,我随身带了把匕首,黑夜中是好像划到了谁,匕首也丢了。”
“哦。”孙鎡又问道:“对方伤势如何?”
“不重,就是见了点血,王老三那帮人吃了亏,不干了。”管事说道。
“这帮畜生如此可恶。”孙鎡来气了,“竟连孙家也不放在眼里,不就是仗着祖父辈的交情嘛!奈何要锦衣卫去办他,乡里乡亲的不好看,可不办他,这口气又实在难忍。”
沈侃愁眉苦脸的道:“今晚还好说,这要是明日沈値不回家,必惊动家中长辈,那可就麻烦了。”
管事说道:“也不必惊动锦衣卫,只需沈公子派个人连夜递个打抢呈子,交到镇上的捕衙,再叫地方也打个报单,而我家少爷只需发了帖子给衙门就是了。小的们跑了半宿,若不把那些泼皮打上一顿,连咱们几个出去的也没体面。”
孙鎡沉吟了一下,说道:“那就去安排吧。你们明早过去瞧着,不要现身。”
沈侃一脸担忧的道:“希望我兄弟别受‘皮肉之苦’。”
“不会的。”孙鎡安慰道,“人都伤了,这么大的事,他王老三还敢胡作非为?顶多手脚被捆上一宿儿,遭点罪而已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沈侃一转身,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遗憾之色。
此刻已经半夜三更,孙鎡安排沈侃在书房睡下,他返回内宅,一夜无话。
第二日一早,孙家管事陪着沈安领了名帖等去了捕衙。没多久,带着一群捕衙的差人回来。
“少爷,地方已经打了报单,捕衙差了十几名快手来拿人,请少爷吩咐。”
这些流程沈侃也不懂,估计所谓捕衙相当于派出所,受害人去报案,地方给开个证明,然后孙家又帮着以势压人,不然甭想官府有这么高的效率。
孙鎡说道:“叫他们进来。”
沈侃就瞧着一干差人拿着铁尺等家伙,平时趾高气昂,此刻却一脸恭敬,一进来便纷纷行礼。
孙鎡沉声道:“你们不可说是我指使,那王三横行乡里多年,尔等多讹他些银子不妨,这次不能轻易放过他。快过年了,你们也多拿他些好处。来人,二两银子给大家伙吃茶。”
皇帝不差饿兵嘛,沈侃也跟着说道:“还有我的二两跑腿钱。诸位,舍弟在那恶人手上,一定要马上把人接回来。”
“多谢二位公子赏钱。”
一干差人连连道谢,心说大族子弟果然讲究,欢天喜地的去了。
再说昨晚一帮泼皮半路拦人,谁知目标竟然带着凶器,并且一言不合,抢先动手伤了人。
乱七八糟的打了一场,人跑了,他们将醉醺醺的沈値给抬回去,告诉王老三说沈侃被沈家人夺去了。
王老三本来很失望,一看沈値生得倒也还标致,很兴奋,命下人把他绑在院子里的柱子上。
这帮人点燃火把,等气走了孙家人,自以为获胜,合伙哄得王老三叫人取出酒菜来庆功,结果席间架不住他们的轮番吹捧,王老三半醉之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