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上头一出唱的是《福缘善庆》,沈侃好笑的看了眼沈仕,大家都坐着,唯有他站在父亲身边捧着个银壶。
沈嘉猷侧身和几个子侄说笑了一会儿,神态十分和蔼,看了会儿戏,起身走了过去,先给母亲敬酒,又各个席上劝酒,女人们忙纷纷起身陪笑相让。
老太太笑道:“我知道,你不愿呆在这里,想出去是不是?”
沈嘉猷欠身笑道:“外头也摆了酒,有客人,想出去照应照应。再说我在这里大家都不方便。”
“那倒是,好吧,就放你出去。”
“是。”
“你年纪也大了,不要多喝酒。”
“是。”
“随便照应一下子,就回屋歇息吧。”
“是。”
“好了,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远处的沈侃看着大伯又陪着说了好些话,这才侧着身子一步步的退出去,不禁感叹这古时的孝道!
等沈嘉猷一走,沈仕当即把酒壶往桌上一放,兴冲冲的进了里屋。
原来叶秀如四人在老太太跟前坐着闷得慌,适才对话的时候,她们躲在一边,早已一个接着一个的溜走了,人都在里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