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称。劳烦您经心,即使够用,异日在下也会再送二十两来。总之钱家与沈家乃世交,一总承了情吧。”
“小兄弟你这么说,倒叫我羞了。”钱书办一声苦笑,心说这沈家后生倒是个明白人,“也罢了,我一定办成就是。”
于是二人告辞,钱书办一直送到了大门口,嘱咐道:“公门中事,第一要紧是慎言。”
沈侃回道:“晓得。”当下拱手而别。
常言道钱能通神,沈侃出手大方,加上事情也不麻烦,果然钱书办给办得水到渠成。事后他信守承诺,又送去了二十两银子,也不知钱万里自己赚了多少,但经此一事,可谓在布政使司也有了熟人,这钱花的并不冤。
决定关了酒楼的沈侃不再牵挂酒楼之事,和阎相公一起返回沈家村。进了村,又马上回到学校。
此刻已是下午,潜斋先生留了作业,因谭举人家的讣告到了,老母亲半夜病逝,他和沈嘉谟三兄弟等村里有身份的,一同去了县城谭宅吊唁。
八字有了一撇,紫仙也不来上课了,陪母亲住在裴家尚未回来。
沈侃问了吴淞作业,拿着书走到后头的菜园里,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看书。
不料正好看见风雨亭附近,姚公子站在这边,周怜叶竟站在那边,两个人相隔不远,中间有一道门。
“他俩什么时候有了来往?”沈侃很纳闷。
就见姚公子几步走出院门,径自往前走去,周怜叶看了看周围,然后跟在了后面。
那方向是要去太湖边的偏僻地带,遇到这种事,按理说沈侃不应该多管闲事,但这是古代……
再说那天早上去请求了周秀才劝和春梅姐夫妇,周怜叶又在自家跟着大姐读书,并且周怜叶据说已经有了未婚夫,所以他不能视而不见,万一要整出什么幺蛾子,姚公子没什么,周怜叶却攸关性命或一辈子的名声。
放不下心的他,偷偷跟着他们俩在山路上走了小半天,忽然周怜叶站住了脚,叫道:“喂!你要跑到哪里去?”
姚公子转身笑道:“我走过这条山路,再走一会儿,就是湖边。”
周怜叶也笑道:“你是要带我去投河吗?”
“可别说这话,怎么会呢。”
“哼!也许会有那么一天吧。”
姚公子没了笑容,知道无意中引出了她的牢骚,赶紧说道:“说正经话,我第一次看见你,好像就是在渡口吧?每次想起当时,就觉得很有趣,仿佛你穿着那件好看的长裙,手里拿着一朵花走了过来。”
躲在不远处的沈侃想笑,他不也有这嗜好嘛!总喜欢站在高处,远眺渡口上的大姑娘小媳妇。也曾经看到过一位非常有韵味的小姑娘。
他对姚公子的话心有戚戚,不想女孩子却不愿听,就见周怜叶生气的道:“你活见鬼吗?我现在就在你面前站着呢,你倒去琢磨那个鬼影子。”
沈侃无语,你连往日的自己都吃醋?真真女人心,海底针。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