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脖子上麻痒的感觉越来越轻,任松这才放心的平躺了下来,想不到这玩艺儿回复伤口还挺快的,只怕再过一会自己就能走动了。他正心中欢喜,却听外面传来陈判官“咦!”的一声,紧接着听她说道:“想不到咱城隍庙跟前儿就有灵媒!这冤枉路走的!”
“不可能吧?若真有怎么一直不曾发现?”赵杰的声音也传了过来:“这城隍庙平日里鬼进魂出,若真有个能够看清阴阳两界的灵媒,只怕早已吓的半死,可一直没听到兄弟们反映过啊!莫非是新搬来的?”
却听那美女判官如玉般的声音再次响起:“或者身上有什么避除阴灵的法宝也说不定!”说到这里却是顿了顿才又接着道:“连指灵针也被干扰了,无法确定具体位置。”
“啊?那可怎么找?这天都快亮了!”这次却是李能那二条大呼小叫了起来。
壶中的任松听到此节,心中也着起急来,按家乡的规矩,十二点前,自己的尸身肯定要进焚化炉,最近的火葬场也在北郊的文乡庙,坐公车要一个小时才到,虽说时间还早,可是万一……这怂货越想越惧,正想开口提醒。却听外面传来那女判官的一声冷哼!然后又听她道:“行了,就在楼上,咱们上去!却原来是城隍庙里的那人搞鬼,我还道这灵媒的法宝真这么厉害,连指灵针都能干扰呢!”
此后外面却没了声息,而这茶壶却有些颠簸,想是众人正在上楼,又过了片刻,却听外面响起“啊!”的轻声惊呼,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一个甜美的女声传来,语气之中颇有些仓惶。听到这声音任松却是一呆,这不是孙秋红那小丫头么?
“咦!你不是说她有避阴灵的法宝么?怎会看见我们?”赵杰的声音传了过来,听起甚是诧异。
“我怎知道!真奇怪,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妞儿是灵媒?”显然那位陈判官也颇为疑惑:“她也不是新搬来的啊!”
他们正自说话,却听那女孩儿的声音又插了进来:“喂喂喂!你们究竟是谁?刚才是怎么进来的?”
不用猜任松也知道陈判那帮人定是穿墙而入,听孙秋红的口气,显然没发现他们是如何进的房间。
“嘿嘿嘿!”这回却是偏胡的声音,却听他道:“我们就是这么进来的,老李……”他说到最后,招呼了李能一句。
“好咧!”却听那二条应了一句。过了片刻,壶内的任松便听到咕咚一声,有什么东西摔倒地下。紧接着却听那李能哈哈笑道:“怎的这般不经吓!”
“两个蠢货!瞎胡闹!”陈判官一声厉喝,胡李二鬼顿时没了声息,却听她又道:“还不把人抬到床上!”此言一出,却听那两个齐声开口,那偏胡说:“她是人啊!”而李能则道:“我们是鬼!”后面一句他两个倒是异口同声:“怎么抬啊?”
“闭嘴!”美女判官又是一声怒喝,眼前这两个蠢货当真是成事不足,败事有余。自古人类便惧怕鬼神,而多数灵媒精神就更加脆弱,更兼又是一个女孩儿。她原本还想慢慢将来历解释给这年青女子听,不料胡李二鬼自作主张,那李能更是现场表演“穿墙术”,果然不负众望的把人吓昏了过去。
两条挽满了疙瘩的秀眉,充分说明陈判官心头的怒火,见两个鬼差依然缠杂不清的争着解释,森然说道:“你们两个真是命背,居然在道州城隍司当差,一天来回跑的好不辛苦。若换作洛中……”她故意一顿,见两个鬼差正傻楞楞的看着,当即一声冷笑道:“早就被拔舌剁腿,然后掉在门楼子上给其它那些家伙做榜样了。”
二鬼听到此处脸上的黑烟都吓的淡了一层,再不敢多言一句。一边手拿着阴阳壶赵杰见了,连声劝道:“好啦好啦!莫生气啦,李胡两位兄弟远来是客,又不是你那些手下,哪里懂得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