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阴间和阳间一样啊?”那胖子顿时恍然,不过随即又一脸认真的问道:“不会碰到钉子户吧?”
“这个……很难说了,看你们老板的运气了!阴世不比阳间,若真碰到了钉子户可没法强拆!尤其是那生前就有怨气的恶鬼,除了多行功德,念经超渡,就再没什么办啦!”张奉超拈着最长的那一小撮胡子,眯着三角眼说道。话音未落,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睁眼问道:“哎……对啦!听说你们老板强拆东关的时候逼死过人?”
“谁球知道!”对面的胖老头一脸欢喜的说道:“我们那老板说,那男人自己想不开,放火把全家老少烧死的,和公司关系不大。嘿嘿嘿……”说到这,胖了一阵冷笑,复又接着道:“关系大不大,只有他知道,这回呀……真要有几个钉子户才好!一天把我们这些人当孙子一样使,工资舍不得涨一个,哈哈……倒霉也是他活该……!”
他话刚说到一半,却听对面的老骗子笑道:“若真有钉子户,只怕这工地半年之内,都安宁不得了!”
“额!”刚才还满脸开心的胖子,此时笑声全卡在了脖子里,瞬间额头已满是冷汗,半年?自己岂不是要日夜颠倒的过六个月?想到此念,胖老头顿时苦起了脸,眼巴巴的看着对面的张奉超。
“把我的东西都拿出来!”依旧眯着眼拈着须的老骗子笑咪咪的对面前的胖子说道。复又转过身,对后面那一对儿不知在做什么的年青男女叫道:“你两个在搞什么名堂,快些过来!”
先是被那饭桶表舅的诡异问题给难住,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这是什么地方的任松,最后索性放弃了回忆。正和自己家小红妹说起这十多天的惊险遭遇,把女孩儿唬的惊怕不已。二人正聊的开心,却听到了那位表舅招呼自己,一心想偷法法术的任松抬头应了一声,拉着小丫头便跟着往里走。
一旁的孙秋红正听的紧张,却不料被那小老头儿打断的话题,心中甚是不情愿,一边跟着他前行一边忍不住抱怨道:“大晚上的,也不知跑这鬼地方做什么!”
“哎哟……我想起来啦!”听到小红妹那句“鬼地方”前面的任松拍额叫道:“这地方原来是一片乱坟岗,听我妈说,从解放前开始,这里就埋了好多死人,************的时候就更多!”想到这里,他有些狐疑的问道:“那个饭……表舅,我们到这里来做什么?”他心里一直暗笑这表舅是个饭桶,刚才一不留神,险些叫了出来,总算及时住口,心中大叫好险。
前面正走着的小老头莫名奇妙回头瞪了他一眼道:“这鬼意儿娃,啷个胡说!连我姓啥子都忘了,表舅姓张不姓范,要让你舅爷知道,可有的教训了!”
悻悻的干笑两声,一脸尴尬的怂货跟在这位“饭”表舅的后面,见他从胖子门卫手里接过一个鼓鼓囊囊的蛇皮袋子,然后对着自己和孙秋红招了招手道:“走,我们去里面。”
一老二少直奔已经接近完工的图书馆主体大楼走去,刚才两步,就听身后“砰”的一声,那胖子已把自己小屋的门关了个严严实实。
回头瞅了瞅如今已没有一丝动静的门卫室,老骗子张奉超微微一笑,看来那胖子着实被吓的不轻,应该不会来打搅了。眯着一双三角眼,小老头儿领着身后的青年男女进了尚未装修的一楼大厅。
来在正中间位置站定,老头儿从手中提着的蛇皮袋子中取出一个唢呐递给了任松。“啊?”看着这个形如喇叭的玩艺儿,任松只知道这是个乐器,洛中农村办红白喜事会请艺人吹奏这玩艺儿,却不明白老骗子给自己做什么。
有些糊涂的接过这唢呐,却见这饭桶表舅又从袋子里掏出一个火盆、一大袋纸钱递给了小丫头,这下,两个小的都有些懵了。均不知他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