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……弥陀佛!”一声略带迟疑的佛号,却见一个须眉花白的和尚出现在高台之上,身后还跟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,正是觉明尊者和金姨奶奶。
旁边抱着孙秋红的任松见是老和尚,心中大喜,正想开口招呼,却听觉明尊者接着开口说道:“女施主,你如今所见的一切,不过梦幻泡影,此时不醒,更待何时,唵娑嚩婆嚩戍度憾。唵嚩日啰吻!”却见他双手十指交插相扣,念出一段古怪经文。
当他话音一落,原本还满脸通红,表情愤愤的胖大婶,瞬间变的面如死灰,庙宇、庭院、高台、纷纷开始碎裂,旁边的任松不由大叫糟糕,只因刚才少说了一句,结果被老和尚又叫醒了一个,这后面的事情就更难办了。
随着所有的一切尽数碎裂,众人再次回到圣水寺的庭院之中,早有准备的任松抱着怀中的小红妹一个短矩离挪移,已从半空中落在了院子里,那边觉明尊者和金姨奶奶也自稳稳的站在一边,只有眼镜男“扑通”一声,结结实实的摔翻在地。
虽然离地面不过半米多高,猝不及防之下,这家伙还是摔的呲牙裂嘴,好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,指着任松大叫道:
“我见过你,你你你……在我的梦里出现过!”
“这有什么好奇怪的!”任松双眼一翻,指着金姨奶奶说道:“你还在她的梦里呢!”
“啊?”眼镜男闻言一楞,却听任松接着道:“忘了梆子名家赵金秀啦?”听到这话,眼镜男一楞,眼神之中全是骇然,半天才惊讶的问道:“你是说,我们梦境相连?”
不料对面的任松却不理他,反而看着觉明尊者道:“老和尚,你是怎么找到金姨奶奶的?”
“善哉!善哉!这孽障生前恶业太盛,死后也噩梦相扰,台上演出的那位并非是她,而是曾被她和李素秋一起陷害过的黄素芬!结果梦境之中,她被那黄素芬捆在剧院后面的小屋,老衲寻了许久,才找到她的行踪!”
金姨奶奶在一旁听着,老泪纵横的哀号道:“师父,弟子也是迫不得已,那黄素秋因为嗓子好,扮相又漂亮,所以性子娇纵,得罪人太多。她师姐李素芬又抓住了我的把柄,说我不老实听说,就到革委会告我搞封建迷信,也是没办法,才会在她喝的水里放哑药……”
“呃!”一个唱戏的演员,如果嗓子哑了,只怕一生再无着落,没想到这金姨奶奶和那李素秋如此阴损,他忍不住抬头看了一脸失望的老和尚一眼道:“怪道你爱念阿弥陀佛。”
佛门之中,以阿弥陀佛的极乐净土最为宽容,据说无论前生做恶有多大,只要临死之时虔诚悔过,口诵佛号,便可往生极乐世界。金姨奶奶如此残忍,只不过因为拜了这老和尚为师,便又做了阴司的公务员,这等是非不分的宽容,也只有那位极乐净土的佛爷会这么干!
“可惜姓曹的那位善人,不知道佛门的规矩,不然若是拜在老和尚你门下,说不定就不用生前死后受尽罪过了……”见老和尚尴尬,得理不饶人的怂货接着埋汰道。
“我佛慈悲,曹先生的善行自是极大的,他的后世子孙也曾有恩于我,老衲收留赵金秀也不过是想打听那曹建军的下落,想报其当年的恩惠罢了。”说到这,老和尚又手合什叹道:“善哉……善哉!”老和尚果然老道,随意轻描淡写的一句,便把话题扯到了一边。
“报恩?”任松听他说的慎重,眼中的疑惑一闪而过,最终恍然笑道:“原来你就是那万寿寺的住持!”见老和尚点头不语,复又从衣兜将子母阴魂剑取出,递给老和尚道:“当年您制伏的可是这把剑?”
“啊!阴魂剑!”老和尚先是一喜复又一惊道:“施主何来此物?”任松笑嘻嘻把前面和表舅张奉超一起去帮那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