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附近的山路不同,小木亭被打扫的格外干净,一张木桌安放在中间,四张木椅摆在桌子周围。等任松走进那木亭,看清了桌上的事物,顿时暗叫糟糕,却见上面摆放着黑白交错的棋盘,还有茶水果疏等物,看情形象是有人刚刚在这里下过棋。
这怂货此时更觉头大,能在这里下棋的,自然不是普通凡人,应该是黄家的手下,看那棋局还未分出胜负,只怕一会儿那两人还会回来继续。若不赶紧开溜,若被下棋之人碰到,岂不是自己送上门来寻死?
想到此处,这怂货也不敢在亭子里多呆,抱着孙秋红就想离开,谁知亭外的石壁突然一声轻响,露出一个五光石色的大洞,影影绰绰似乎有人正往外走。眼见情况不妙,此时再想找躲避之处已经彻底来不及了,任松索性抓起桌上的茶壶往头一浇,整个人连同抱着的小红妹一起,消失在壶嘴落下的茶水中,咕咚一声,茶壶从空中落下,滚落到那亭子的角落里。
“波!”亭外石壁上的五色大洞一声轻响,两个金盔金甲的神将架着一个黑衣青年从里面走了出来,一路行至木亭前,他们的身后却是两个青衣童子,满面笑容的跟着。
等他们在那亭外的空地站定,其中一个金甲神将扭头吩咐道:“采药、御鹤,你两个小混蛋就在这守着,不准再四处乱跑,一定要等我们回来之后,再关门回去。若还象上回那般,害的我们在外面燃信香叫门,定叫你们好看!!”
两个小童子一脸谄笑,其中一个还不住应承道:“周爷放心,断不敢再象上回那般了……”
那被称作周爷神将闻言鼻孔里哼了一声,复又扭头道:“老黄,我们走……”言罢,却听一声风响,两个神将架着那黑衣青年瞬间无影无踪。
两个童子在原地默站了一会,却听其中一个问道:“采药,现在咋办?咱们是关门回去,还是在这里等?”
“你想找打?”那采药闻言用小指挖着鼻孔骂道:“上一次还可以推说咱们清洁石径,不在门前,误以为他们都回去了,如今那姓周的都说的这般明白了,不许咱们离开,若回去了,找什么理由推脱……”
“嗨!”旁边那童子伸了个懒腰,满不在乎的说道:“怕什么!他两如今早就被贬成了守门天将,比那普通的将官还差了几分,就算真得罪了,咱也可以去找玉大叔求情,难不成他两还真敢动手打我们不成,别忘了咱们可归牛管家辖制,可真轮不上姓周的什么事儿!”
正在旁边挖鼻孔的采药,听他言毕连连摇头道:“怪不得全仁圣宫的人都说,论蠢笨你这家伙属第一,我说御鹤啊,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?上次被牛管家那般教训,看来还是屁用没有!”
“哎!你这话说的!”一侧的御鹤闻言险些从地上跳将起来,瞪着那采药道:“我怎么蠢了!我看你才蠢呢,神仙六根清静,不沾尘泥,你说你鼻孔哪来的污垢,一天到晚戳啊戳的,也不怕把鼻子整坏了……”
那采药被他说的一怔,把手从鼻子边拿开又气又笑道:“好好好……我蠢我蠢,挖鼻也只是习惯难改罢了,反正我先提醒你一句,那周纪和黄明虽然被帝君贬作了守门天将,可说到底也是那位陛下的结拜兄弟,只不过一些小事儿逆了帝君的意,所以才会赶了出来,过些日子主君消了火,自然还是要回去的,到时候,牛总管可真的保不住咱……”
“真的?”那御鹤闻言大惊,随即又疑惑道:“你咋知道的?”
“玉大叔告诉我的!”那采药得意洋洋道:“今天出来的时候,特意嘱咐把你这懒汉看紧些,千万不要再惹出什么事来!”
“啊!玉大叔回来啦?我怎么没见到啊!”一旁的御鹤看样子已经信了他的言,挠着后脑勺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