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着刘大仁已经活蹦乱跳了,许宁染终于可以委婉地提出这个要求:她该回罗浮城,去使馆销假上班了。
不料刘大仁牛眼一瞪:“不行!”看见许宁染一双眼睛斜斜一扬,马上就要怒,他立即换个怀柔政策捂住肚子腰谁知道是哪儿,嚷嚷:“我伤还没好,你是不是要过河拆桥,念完经就打和尚”
许宁染翻一个大大的白眼给他,念在他拆线没几天,耐着性子好好说:“我是有工作的人,跟你一样,总不能什么也不做了吧?”
“那我送你回去”刘大仁换上一副笑嘻嘻的脸:“顺便我要逛逛斯图亚特大教堂!还有皇宫”
“你不是伤没好么?”许宁染无奈。
“所以需要你贴身照顾啊!伤口还要涂药呢。”
许宁染一听脸都红了。就这些天,医生给开的那些预防感染、消炎去瘀的药膏,刘大仁非要让她给帮忙涂,否则就不用药!每天给他涂药,真的是一个太面红耳赤的过程。
尤其是腰腹上,结实紧绷的腹肌,在手指下面透出热度,肌肉的线条向下延伸每次根本让人很难以不联想。而且有两次,在她的目光注视下,他竟然公然无耻地支起了“营帐”,真是让她脸上红得能滴出血来,恨不得把药扔在他脑袋上!
这一场对峙的结果就是许宁染坐上刘大仁的副驾驶,一起回了罗浮城。可怜的空军上尉林江阳不得不在埃森鲁尔,辛辛苦苦地带着“龙魂”搏命,让他们的指挥官舒舒服服借伤泡妞!
刘大仁绝对是怀着其他心思的!桑德罗那个滥情的男人虎视眈眈,给许宁染打了那么多未接来电,刘大仁何尝不知道!他可得跟过去,把“自己的”等等怎么就成你的了?女人看住了,不给那家伙可趁之机!
最好等到部队开拔,离开埃森鲁尔的时候,就把许宁染也带走!反正他有什么做不到?
许宁染怎么不明白他这点花花肠子?只是现在对他,总硬不下心来拒绝,纠缠着纠缠着,就这样了。
回到许宁染的小公寓,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没变过,就是一段时间没人住,有点落灰,这说明也没有桑德罗那种“闲杂人等”私自来过,刘大仁甚是满意,立即挽起袖子,也不叫疼叫累了,把屋子里里外外打扫干净,瓶中插上鲜花,盆栽浇好水。
许宁染在厨房里小小地忙乎一锅炖品,锅子咕嘟咕嘟,冒着泡泡,平静又安详,好像两个人已经这样过了一辈子似的。
一辈子刘大仁看着许宁染,真是一个美好的词汇!
但不可避免的尴尬,随着夜色的降临越来越浓厚。
许宁染再三暗示,确定这家伙是不准备出去找个酒店过夜了!现在不准备,明天不准备,将来也不准备!
要搁以前,她极有可能门一开,一脚就把这厚脸皮的家伙踹出去,就像在雅格城做过的那样!但是现在,显然她做不出来这种事,就连指着那张委委屈屈的沙对他理直气壮地说“你睡这里”,她都说不出口
刘大仁在小小的浴室里洗澡,电视开着,混合着水声,说不出来的感觉。
许宁染洗过澡,硬是套上款式堪比大外套的睡衣睡裤加外袍,捏着高脚杯站在小壁炉旁边,定定神,摇摇杯子里的红酒“咕咚”喝了一大口这家伙路过酒庄还买了红酒,放在纸袋子里抱回来,一看就不怀好意等等,再喝几口吧,一口好像不太够
杯子见了底儿,她叹一口气,扶住额许宁染,你是这是干什么啊?酒壮怂人胆?可是你要壮胆干什么啊?
门一开,声音在许宁染敏感的神经上刮一道,她差点跳起来。
刘大仁裹着浴袍出来,一头乱湿漉漉的,一张俊脸带着水气,五官分明,好看得人想逃出门去。
他走到壁炉边,端起搁在上面自己的半杯红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