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策又同慕容玉娆说了几句,天色已然不早,便问道,“娆儿你可还要在这里继续逛着?”
慕容玉娆摇了摇头,“不了,现在便要回去了,策哥哥你呢?”
“二哥在府中等着我呢,我这就要过去。”荀策此言,定是有正事,因此慕容玉娆便不再多说,放荀策离开了。
容婉一直守在一旁,见荀策离开,这才开口道,“那我们回去吧!”
慕容玉娆点了点头,便拉着容婉坐上马车,口中顺便提起荀策,“方才那位,是荀国舅的弟弟。”
对于荀策,容婉前世是从萧玄青的口中听到的,这荀策与荀湛并非一母同胞,荀策的生母恰恰是荀家家主的继室。
陛下选妃选的是嫡系一脉的皇后娘娘,而荀湛是皇后娘娘唯一的亲弟,因此也只能是如今唯一的国舅。
可由方才看来,荀策提起荀湛的表情,竟是十分亲厚,几乎没有隔阂,很难看出两人并非一母同胞。
反正此事与她无甚联系,便不再多想,待回到昌平侯府,这才与慕容玉娆作别,转坐府中的马车,回了府中去。
对于今日收到的请帖,容婉还是着人到了正院报备,见戚氏没有阻拦,却稍稍放下心来,只等那日到来。
转眼冬月十七,阴了几日的天终究慢慢放晴,不过虽有日光,周身却依旧极冷,容婉到时,却见满院子的争奇斗艳,一时之间,红的,粉的,青的,绿的顿时都出现在自己眼前,差些都要晃花眼。
她寻到一处寂静之地坐下,这里的大多数女子她认识的却极少,因此只是静静的坐着,并未上前说话。
不一会儿,便见一身着粉衣的李瑶乐伴着一位娘子走了进来,她身边的娘子并非是纪芙。
说来也是,纪芙的父亲官职在三品以下,若非文采出众,此等场面是进不来的,而出风头的,莫过于在各种诗会之上。
不过也有例外,像容婉这种,得德高望重之人看中,随便便能想起来,给一个请帖的人,只不过是少数罢了。
李瑶乐身边的人,正是那日在百花诗会之时出现的,质疑过戚嫣然的,长安侯府的嫡二娘子严丹宁。
不过这位严娘子,不仅文采不行,嘴还特碎,这一点,容婉早在百花诗会领略过了,因此便不想上去打招呼。
而且,她隐隐觉得,今日的宴会怕是不会那么轻易收场。
其实,说是观礼,怕是众位娘子并无那么好运的。
自古以来,虽及冠之事已在民间渐渐荒废,但仍是十分严肃的事情,代表男子成熟,可以代替家族行事,可见其重要之处。
且荀湛是当今国舅,身份并不一般,自是没有理由在行冠礼之时邀众多女眷来观礼。
这观礼,不过是名声好听,她们所在之处,不过是荀宅的偏院,与正院中间还隔了两个院落,为方便,这个偏远还能同街道又一单独的门,比之寻常大户人间的侧门。
由此,既不失礼,也不会扰了荀湛的及冠之礼,可见此法两全其美,却不知此举是谁想出来的,竟要借着荀湛的名头,邀来这么些娘子。
正想着,却见她方才见到的两人向自己走了过来。
李瑶乐仍是如同以往的模样,心思单纯,说出的话,从不知在心里多过几遍,看看是否得体,“阿婉,你怎么过来了?”
两人都走到了跟前,容婉自然不能不理,只好站起身,看向李瑶乐,微微点头,“我接了帖子,便过来了。”
显然李瑶乐也十分疑惑,“可是阿婉你,不在邀请的范围之内啊,你看,阿芙也没来。”
容婉顿了顿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