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寅快步走到容婉面前,“阿婉。”
容婉回过头,见洛寅的眉目凝重,她稍稍有些不解,开口应了声,“大伯。”
洛寅看向一旁跟着容婉一起的洛景廷,皱了皱眉,“你先回去。”
洛景廷表示不解,为何每一次都要将他支开,难不成有什么是他不能听的么?不过想归想,他还是不敢直接同洛寅叫板,一副好自为之的模样看了一眼容婉,便灰溜溜的离去了。
不过洛寅在容婉面前,倒是没有那么可怕,因此容婉见洛景廷走了,直接开口问道,“大伯有事要问我?”
她不过方进府门,洛寅便跟了上来,而且叫住她,定然是看到方才荀湛过来寻她,但容婉并未想要隐瞒,她既然希望别人对她坦诚,自然也会以身作则,不欺瞒他们。
洛寅听容婉如此问了,便知道容婉已经得知他的意图,他不由得叹了叹气,她很聪明,聪明的不像这般大的女子。
不过也许是经历的事情多了,也多经磨练,比一般的闺阁女子自然是强上不少。
任何一个人会长成什么样子,都会取决于他所生存的坏境,就算看起来毫不相似,可终归是受了影响,譬如容婉。
洛寅本就不喜欢绕弯子,因此便直说道,“你同国舅爷很是相熟?”
容婉微微颔首,“相熟倒也谈不上,只不过国舅爷救过我多次,也救了兄长一次,是以算是我们的救命恩人。”
洛寅顿了顿,忽而不知该说些什么,若说容婉对于荀湛的情分也仅限于救命恩人的话,那方才他的紧张倒是显得没有必要。
容婉见洛寅默了声,却又开了口,“大兄说,我们在汴京之事你们都知道,可我曾在护城河显些遭人杀害。而兄长最近也差些被人害死,而这两次都是被国舅爷相救,大伯你不知道么?”
洛寅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容婉,容婉的目光一直光明而正大的看着他。他竟然有些羞愧。
作为容婉的长辈,这些年对于他们不管不问,更甚于要同他们断绝关系,纵使他觉得那些理由足以让他站住脚,可此时面对容婉的目光。他却不知怎么开口。
也许是时候该将那些事告诉容婉,好知道他们在苏州也十分的无奈。
因此,洛寅不再说什么,只是道,“你先回去歇着吧!”
说完,便匆匆的朝他自己的院落走去,好似在躲避什么一般。
容婉望着洛寅匆匆而去的背影,心中也不免有些凄凉,为何对待她自己的大伯,要这般咄咄逼人呢?
可若是不表达她自己的愤恨。怕是他们以为她从来没怀疑过什么吧!
也许是容婉说的话起了作用,第二日一早,便有婢子过来唤她说,老太爷请她到正院一趟。
容婉随着那婢子一起往正院行去,勉强按住自己因为将要得知自己想知道的一切,而隐隐有些加速的心跳。
她真的就要得到答案了,不是么?
她到正屋之时,便见洛老太爷正襟危坐的坐在上位,而整个人的状态都绷紧,好似接下来随时会受到伤害一般。
而仍在左侧坐着的洛寅。则是冲容婉温和的笑了笑,好似在宽慰容婉一般。
容婉朝洛寅回了一笑,而后才开口道,“祖父。”
洛老太爷用着浑浊的眼看了一眼容婉。良久才沉声道,“坐吧!”
容婉应了声,便坐在一旁,倒也不开口,只等着洛老太爷出声。
果不其然,洛老太爷沉默了一会儿。便道,“这件事,我不希望,你告诉你的母亲。”
容婉微微顿了顿,虽然不怎么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