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把贼抓住,这年哪里过得安心。”
硬的不行来软的,葛伯嗣放软语气:“大郎等等,我有事和你商量。”
进贼,进啥贼,他能不知道是咋回事吗,要是真查出婆婆侵占媳妇的嫁妆,轻则退赔,重则打板子,再重的就是坐牢了,无论哪一样,他都丢不起这个人。
葛天俞停住脚步:“父亲,你有啥事?”
啥事?这不是明知故问吗,葛伯嗣迟疑。
葛天俞道:“父亲要是一时想不起是啥事,那就等儿子先去报了里正,抓了贼,追回财物,父亲想起来时,再好好商量。”
转身准备往外走。
“等等,商量的就是这事。”葛伯嗣再次叫住葛天俞。
他也顾不得想再多,他没想到原来有些愚孝的大儿子,现在越来越让他看不懂。
“父亲想说啥。”
“都是一家人,又何必报官。”
“报官和都是一家人有啥关系。”
“你明知故问。”
“父亲想咋样。”
“你想咋样。”
葛天俞看向吴丽梅,嫁妆是妻子的,他得征求妻子的意见。
“分家。”吴丽梅决绝。
子女主动提出和老人分家,除非有不得已的理由,否则就是大不孝。
吴丽梅早就想分家,可顾及到儿女的名声,她一直忍着,如今公公婆婆得寸进尺,前有差点把女儿溺死,这次又拿光了银钱和料子,以后呢?
说不定还等不及几个娃长大,就没有了性命,就是保住了性命,难保不会被公婆和小姑子小叔子连累。
反正都是不好过,何不拼一拼,先图个分家后过得自在。
“不行。”意料之中,葛伯嗣出言反对。
家里的收入主要靠葛天俞的工钱,要是分了家,就靠那十几亩地,还有葛天彪做些散事,能有多少进项。
“报官。”吴丽梅坚持。
“你这是忤逆不孝。”葛伯嗣喝斥。
“长辈不慈,何以言孝。”吴丽梅针锋相对。
“放肆,葛天俞,你媳妇胡言乱语,顶撞长辈,做为丈夫你竟然一言不发,夫纲何在。”葛伯嗣转而喝斥葛天俞。
“父亲夫纲雄震,为啥母亲还会惹下这口舌之争。”葛天俞不再吃他这一套。
“你。”葛伯嗣没想到大儿子会反将他一军,一时卡了壳。
那么多年的圣贤书也不是白读的,葛伯嗣不一刻就反应过来,义正词严:“你身为晚辈,指斥母亲,孝道哪里去了。”
“呵呵。”葛天俞给气乐了。
葛天俞这一笑,葛伯嗣气急败坏:“分家,想都别想。”
“报官。”吴丽梅咬住不放。
双方僵持不下,葛天俞来气,扭身出了门,直接去了里正家。
不过他去里正那里,当然不是报官。
他也气董氏的做法,可那到底是他的生身之人,他咋可能忍心让母亲受苦,他是以父亲的名义要求分家。
分家得重新登记户籍,财产的契纸也要重新换过,这个必须得经过里正。
葛天俞今天算是明白了,自己两口子就是再让步,最后的结果也还是得个不孝之名,那就干脆来个彻底不孝。
里正是个大胖子,走起路来浑身的肉直颤悠,他和葛天俞从小在一个学堂里念书,关系还不错,边走边和葛天俞说话:“你爹总算开恩肯分家了,要是再一块过下去,你家非死几口子不可。”
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