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出了屋门。
葛凯琳已睡着,身上搭着薄单子,贺十守在葛凯琳身边,正笨手笨脚编织一条发带。
绪祥给贺十交代一声今晚葛凯武呆在林庄不回,和葛凯武一块出了院门。
葛天俞和吴丽梅回到家时,厨房里正炒菜,酸辣味充斥满院子,闻着就令人胃口大开。
葛凯琳还在躺椅上熟睡,葛天俞轻轻抱起女儿送回房里,吴丽梅跟随其后。
给女儿盖好薄被,吴丽梅轻声道:“看来今儿个凯琳又会睡很长时间。”
葛天俞问她:“你咋知道?”
盯着女儿略显苍白的小脸,吴丽梅道:“据我观察,每回厨房炒辣椒凯琳都尽量避开,要是避之不及就会昏睡,今儿个满院的辣椒味,凯琳恐怕要睡到晚上去了。”
葛天俞惊讶:“辣椒对于凯琳岂不是形同迷/药,这事还有谁知道。”
吴丽梅摇头:“我没听谁说过。”
葛天俞脸色凝重:“往后哪怕味道差些,菜里也不要再放辣椒,先不说辣椒对凯琳是不是有害,要是被歹人知道凯琳有这毛病,说不准会对凯琳不利。”
吴丽梅神色凝重点头。
吃饭时,看着满桌没见过的菜,葛天俞和吴丽梅问这都是些什么,厨娘一样一样报来:酸辣猪大肠,爆炒脆肚片,红椒血肠,溜腰花,黑木耳炒猪肝,菜干猪肺汤。
夫妇俩皱眉,吴丽梅问:“怎么全是猪内脏,这是谁的主意,内脏怎么能吃?”
得知这是女儿的主意,菜谱也是女儿给的,夫妇两人试探着夹起面前的菜吃了一口,开始时还吃的小心,越吃越有味,不知不觉竟然把桌上的菜吃了大半,饭也比平时多吃了半碗。
葛凯琳醒试已是半夜,口渴难耐,想起身下床倒水喝。
搬来葛家庄后,晚上睡觉时她坚持不再让人守在卧房。
还没动身,就听到:“六小姐是不是要喝水,奴婢这就倒给小姐。”
“贺十?你怎么在我屋里。”
“六小姐恕罪,奴婢并没睡在里屋,是听声音知道是六小姐醒了,奴婢进来伺候。”
想到贺十曾经的行当,葛凯琳也就没再细究贺十的神出鬼没。
“怎么是你守夜,水珏呢?”
“大老爷大夫人吩咐,今天开始,由奴婢一起贴身伺候六小姐,今晚轮到我守夜。”
白天绪祥在学堂所见,已由贺六传给葛天俞,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。
第二天,蓝婆子打扫课室,擦到葛凯琳坐的座椅时,先是一愣,继而围着椅子转圈,时而蹲下,时而站起,反反复复将椅子查看不止一遍。
“怎么啦蓝妈,有啥不对吗?”葛凯武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课室门口。
蓝婆子指着座椅答道:“五少爷,这座椅并不是六小姐往常坐的那把。”
“何以见得。”葛凯武装模作样走上前,摸摸椅背道:“有哪里不对吗,座椅是我做的,我咋没看出哪里不对。”
蓝婆子摇头:“这座椅初看和往常那把没两样,可细看还是不同,往常那座椅已坐了一年多,常接触的地方磨得光滑,这把摸起来涩手。”
又走近一些,蓝婆子手指顺着木头纹理游动,道:“纵使座椅仿造得再像,纹理却很难找到一模一样的,老奴天天擦拭,对往常那把座椅纹理走向很熟悉。”
葛凯武叹气,明言告诉蓝婆子:“这座椅确实不是以往那把,是我今早换的。”
昨天葛凯武跟着绪祥回了林庄,林庄人打下手,葛凯武和绪祥一起,不吃不喝匆忙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