膊举起,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。
屋里吃的是有,可惜没有现成立马就能吃的,绪欣丰实在饿得受不了,半夜又不想麻烦,再说他也不会做麻烦的,干脆简单冲了个蛋花汤,灌了一肚子的水,连澡都没洗就睡了。
他怕洗个澡回头又饿了,那可就真得要受罪了。
早上是被人直接从睡梦中提溜起来的。
“我早饭都做好了,你还在睡觉,”绪祥扔给他一套运动服,“洗个澡换上,往后要是不洗澡就睡觉,我直接把你扔垃圾堆里去。”
绪祥没有洁癖,这只是他多年形成的习惯,不管多累,都要把自己打理的干干净净。
绪欣丰很不情愿地睁开眼睛,等看清手里的衣服,睡意全无:“你这是打哪弄来的,这个点儿商场应该还没有开门。”
全新的运动服,料子上乘,牌子也是他溜达商场时见过的名牌,眼前这个抠门的人竟然舍得大方一回了。
抖落开衣服,在身上比划了一下,大小合适,喜得绪欣丰提起水桶就去了水房,连找绪祥的茬都忘了,这可是以往他每天被吵醒后第一件要做的事。
绪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又洗了几根黄瓜拌上。
昨晚他和蒋泽筑一块出任务,本来任务完成的早,俩人天不亮就可以回家休息,偏偏蒋泽筑要报昨天被他偷袭的仇,纠缠着他要比试,这身运动服是蒋泽筑输给绪祥的。
三个人的身量差不多,处于青春期的绪欣丰稍显单薄。
不过运动服又不是紧身服,宽宽松松谁穿都行,倒替绪祥省了给绪欣丰买运动服的钱。
绪欣丰洗完澡回来,屋里多了个人,蒋泽筑坐在他常做的坐的位置上,吃着绪祥给他盛的饭,蒋泽筑自己买来的油条包子摆在一边。
“哟,新衣服这么快就上身了。”蒋泽筑酸溜溜地说了一句,大口喝着碗里的南瓜小米粥。
绪欣丰只称呼了一句蒋哥,去晾衣服。
蒋泽筑嘟囔:“一个冷,一个闷,真稀罕你俩这日子是咋过的。”
绪祥不理他,准备再做一份饭。
绪欣丰从窗户里看见,叫嚷:“哥,我就吃蒋哥买来的那份,几天都没吃过油条了,我自己想吃。”
看在绪祥给他买了新衣服的份上,他就给绪祥个面子,绪祥在场的情况下,当着外人的面就叫绪祥一声哥。
绪祥把已提溜出来的面袋子放回橱柜,再把蒋泽筑买的豆浆和包子放在笼上热着,自己坐下吃饭,还不忘用眼神警告蒋泽筑不要乱说话。
他平时不吃油炸的东西,自己不做,也不准绪欣丰在外面吃,可绪欣丰到底是小娃子,不能逼得狠了,今儿个绪欣丰给了他面子,他也得给绪欣丰在外人面前留点面子。
绪欣丰晾好衣服,蒋泽筑已经吃完,在屋子里晃悠,看到摊在桌子上的日志,顺便看了一眼,越看眉头皱得越深。
绪祥注意到了蒋泽筑的异常,任由蒋泽筑翻看绪欣丰的日志,他不动声色接着吃饭。
蒋泽筑只翻看了昨晚写的日志,绪欣丰在跟前,他怕别扭娃发飙,晃悠到门外,和同事们打招呼开玩笑,嘻嘻哈哈说得热闹。
这个时候太阳已有点刺眼,他在外面站了没多久就拐回了屋里,看着绪欣丰咋呼:“哇,我这可是买了三个人的量,你一个人就吃完了,你这也太能吃了。”
揶揄绪祥:“你就做这么点饭,这娃平时给你虐待成啥样了。”
自己买的新衣服还没上身,就这么穿在了别人身上,他总得挑点事,给心理找个平衡吧。
事与愿违,绪欣丰没顺着他的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