支和田玉木兰纹的玉簪。
话是这么说没错,可华栩还是觉着有些奇怪,等小厮伺候他熟悉完毕,他就去了二弟的房里。
推开门就看到他手肘撑在罗汉床上托着额,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,而脚还泡在铜盆里……再看向另一边,他身边形影不离的小厮赋春,也趴在案几上,睡得正熟。
被褥还叠得整整齐齐,一点动过的痕迹也没有……这哪里像是早起,分明是彻夜未归!
华栩有些无奈,拿起衣钩上的大衣,就轻手轻脚地披到了弟弟身上,他仅微微皱了一下眉,并没要醒来的迹象……也不知道去做什么了,怎么主仆都累成这样。
他摇了摇头,蹲下身,轻轻把铜盆撤了开来,端着水,最后看了弟弟一眼,终是轻轻退了出去。
这个弟弟自小就叛逆,谁的话都不听,可没少挨父亲打……他作为嫡长子,也不是没劝过二弟,只是他有自己的想法,压根就劝不动。
对于这个弟弟,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……所幸的是,他本性纯良,人又孝顺,虽不是按着父母要求的方向发展,却也长成了个品行端正,聪慧过人的少年,他也替父母感到安慰了……
他把铜盆里的水递给小厮,轻声说:“待会送点吃食到二爷房间,让他吃了再睡……顺带把他身边的小厮赋春叫醒,那样睡容易着凉。”
小厮一愣,华栩却已抬步走了,等小厮按照自家爷的吩咐,端了吃食进去时,才明白爷为何这么说……心底却很是疑惑,爷这分明是关心二爷,既然进去了,为何不亲自叫醒他?
不过这些都是主子们的事,他一个做下人的,也不好多问。
…………
华槿姐妹跟着范氏去给范老夫人请安的时候,范老夫人精神看起来已经好了许多,坐在罗汉床上,笑着与她们说话:“慧明大师的医术果然高超,昨儿我还觉着头昏昏沉沉的,如今睡了一觉,倒觉得神清气爽了……再过几天,就能陪着你们打叶子牌了。”
打牌虽是娱乐,却也要耗费心力……老夫人能这么说,说明真的好了。
范氏脸上露出笑意来,轻轻与范老夫人说:“母亲还是再养几天,可别落下了病根……大嫂已经让慧明大师住下来了,待会让他再给您行次针,好得快些。”
针灸这东西,可不是越多越好……范老夫人也知道女儿这是关心则乱,也没指正她的意思,笑着说:“针刺到身上怪疼的,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它再折腾,还是让大师给我开个方子,我吃了慢慢调养就好。”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