纤指拂动下,翠袖滑落,露出了一截雪嫩的手腕。
一双妩媚动人的眼波凝注着郑成功,似乎在等待他的宠幸。
就算早有心戒备的郑成功看了此情此景,都难免新生荡漾了。
似做戏似真心,郑成功喝醉般的,眼色迷乱,将为绿萼揽入怀中,上下其手,不亦乐夫。
郑彩看到顿时戒心下降一大半,然后微笑着着向郑成功说道,“贤侄既然喜欢,叔父就将她们送给你了。”
郑成功忙站起,俯拜说,“如此,多谢堂叔!”
郑彩说道,“我们叔侄无需如此见外!”
郑彩送的开心,郑成功收的开心!
唯独忘了在座的另一个可是有个真喜色的家伙在。
郑联早就对绿萼贪贪猥无厌久矣,只是她是兄长郑彩府上的歌女,所以郑彩一直没有抢,没想到今日竟然让郑彩送给郑成功了。
郑联狠不得现在就将绿萼抢回府,管他什么郑成功不郑成功的!
郑联刚狠狠地将酒杯扔在地上站起来想动手时,郑彩转过神,眼神严厉地看着自己的弟弟。
郑联一向是害怕这个兄长,看到他严厉得看着自己,郑联不敢再造次,颓废的坐下喝着闷酒。
按下郑联,郑彩再次微笑地看着郑成功说道,“贤侄,这几日鞑子三番四次来劝说为叔投降。广州已经沦陷,南明是摇摇欲坠,贤侄觉得为兄该如何选着?”
郑成功听到郑彩竟然有投降的意思,顿时急了,忙坐直严肃地说道,“堂叔玩万万不可答应,吾父降清即是一个好的例子!“
想到郑芝龙投降后的结果,郑彩就按下这个话题不再说了。
“今日难得我们叔侄见面,天下大事就不讨论了,来,我们一起把酒言欢!”
“好!”
郑成功跟郑彩已经俨然是一对生死与共的亲叔侄了,什么都聊得兴致勃勃。
聊当年秦淮的风情,谈海上风险……
郑成功怕郑彩看穿自己是逢场作戏,敬了他几杯酒后,站起端着酒杯逐个找郑联的将领敬酒。
看着曾经的大公子,曾追随过郑芝龙的将士都一一回应,奉承郑成功的反清复明的功绩。
郑成功听着他们的奉承,谦虚地回应,但表情且是飘飘然的得意模样。
郑成功忙着应酬时,藤甲兵也乘船驶向厦门。
海上广阔无边,根本就没什么可遮挡的。
尤其是今晚中秋之夜,明月那么大,光线那么亮,十几里的海面都清清楚楚。
郑成功的十只福船,百来只沙船就这样,什么都没有掩饰,光明正大地缓缓靠近了厦门了。
施琅领军于船舰上,看着地图,指引着船队小心避开暗礁,心里暗自佩服:大将军还真有本事,如果不是他收买了曾德。单是这暗礁铁索,这等大船是万万驶不进来的。
像福船这等大船,在大海大江上还好,在近海岸的港口,若是没有熟悉当地水道的人指引,那就只能是搁浅。这个时候郑彩趁机火攻,或者跳帮,那自己这几百个人只能等死了。
远远的,郑联的士卒就发现了藤甲兵的舰队,忙回报了今日的值班将令。
海上通信,船只上白日是旗语,夜晚是灯语。
几只巡逻的快船上士卒忙将船上的防风灯点亮,朝着岸边的守卫按照一定轨迹比划着。
岸边的守卫看到,忙敲响警钟,同时向守卫将令郑芝莞禀报。“四爷,有大船靠近,看着像是忠孝伯的人!”
郑芝莞像刚被人吵醒,睡眼朦胧地走出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