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被黑布遮盖着,黑布很长很宽,垂下来长长的一截,挡住了后面的墙壁上的一面铜镜。
就这么简单的摆设,看起来却有种肃穆的感觉。
不知道怎么的,站在这间屋子里,我的那种恐惧感顿时消散的一干二净,竟然不由自主的直起了身子。
相反那个马姥爷家的小子,进了门之后倒是畏畏缩缩的,低着头,也不敢对我笑了,乖乖的站在那里,像是等待县太爷问案的囚犯一般。
我爷爷端坐在椅子上,对站在他面前的男鬼道:“你是马浩是吧?说吧,什么事。”
那男鬼马浩道:“靳叔好。”
我爷爷眉头一皱:“叫我靳先生。”
我看到马浩惨白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惊骇的表情,赶忙改口道:“是,是,靳先生,我是有事相求,我这不是死了快两年了么,地府那边排队等着投胎排了两年的队也没排上我,我这都两年没接到香火钱了,我想,想让我家里给烧点纸钱,您看?”
我心中好笑,地府那边看起来挺忙的啊,居然排队排了两年还没排上号……
我爷爷想了想,说到“我准你拖一个梦给你嫂子吧,别拖给你父亲了,他心脏不好,
给你嫂子托梦适可而止,不了惹出事端。”
马浩听到我爷爷答应他的请求,立刻从手上掰下一块鬼指甲,抵到了我爷爷的桌子上,说到“谢谢靳先生,我先走了“
等马浩走了后我爷爷看向我俩,我和亮子就像刚才的两只鬼是的低着头不敢说话,我爷爷说到“告诉我,为什么来着里,”我低着头嘤嘤自语着,我爷爷一拍桌子,大声说到,我靳家的人要顶天立地,给我站直了,好好说话。
我吓了一跳,立刻说到,亮子的妈妈说我们家是招鬼的,不让亮子给我玩了,我来看看是不是。
“你都看到了吧,我是不是招鬼的啊”
我说看到了,是招鬼的,
爷爷说“咱们靳家的这家阴阳堂祖传至今,一直是这片地界的阴官,这些死后的的人,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和冤念,都会找我来完成的,不然会乱套的,硕娃子,咱们行的端做的正,都是在为村民们办好事,哎,硕娃子你记住,这世间鬼不是最险恶的,最险恶的是人心呐!
我脑子有些转不过弯了,说着说着鬼怎么又说到人心上去了,凌晨两点了,咱们回家吧,半夜三更不睡觉你明天上学就要起不来了,回家后不要向你妈妈提起这件事知道了吗,我想让妈妈知道还不揍死我啊,我立马应到,好的爷爷。“
不过那年我才七岁,对这些话虽然记得很清楚,却远远没有达到理解透的意思。
七,八岁的年纪,正是狗也嫌的年纪,很快我便把这事给忘了,又舔着脸道:“爷爷,要不,你教我抓鬼吧!这个多好玩啊?”
我竖起了两根手指,学着爷爷挥舞桃木剑的样子摆了个POSS。
爷爷笑眯眯的俯下身子,捏了捏我的小脸道:“你不怕鬼么?”
我立刻挺胸抬头:“不怕!”
接着我又心虚的低下了脑袋:“还是有点怕。”
没想到爷爷一个暴栗砸在了我脑袋上:“小小年纪,不好好读书,学什么抓鬼?”
我揉了揉脑袋道:“不是你说要我继承家统,以后也跟你一样,当一名伟大的鬼医么?”
爷爷顿时胡子眉毛都翘了起来:“小兔崽子,我是让你以后跟我一样,没说让你现在就跟我一样啊!那成什么了?不成了小神棍了么?”
我吐了吐舌头,看着爷爷吹胡子瞪眼睛的样子,没敢再说什么。
爷爷瞬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