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钰最终还是没有抓到贼人,曹操趁着王二碰瓷的工夫已经逃的无影无踪了。
回去训斥了一番刘婉,刘婉唯唯诺诺,不反驳也不认同,低着头只管说是,陈钰突然有些意兴阑珊,心里没着没落的,叹息一声后带着人回到了府邸。
家族中的陈钰这一支一直人丁单薄,自他祖上到他孙辈一直是单传。陈钰到了三十多岁才得子,含辛茹苦的把孩子拉扯大,没想到结婚一年后便得了重病死了,留下个孙儿也没挺多久,没到一岁便随着父亲去了西。年迈的陈钰白发人送黑发人,一夜之间老态龙钟。
儿子妻妾的都被陈钰打发走了,让他们改嫁去。都是年纪轻轻的女子,没必要为一个死人守寡。然而刘氏的娘家正值争家产的时候,害怕刘氏回来分一杯羹,几个兄弟一合计便把刘氏送了回来。陈钰没办法,总不能把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扔到外面任其自生自灭吧,只好继续当儿媳养着。
自古寡妇门前是非多,陈钰云游四方归来时,族中的兄弟便有了些风言风语,说刘氏门前不净,总有登徒浪子上门骚扰。陈钰火气上涌,便带着一干人马前去抓捕,要给登徒子们长点记性,打他个桃花朵朵开。
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,长此以往只会让陈家更加蒙羞,看来还得送信给亲家,让他们无论如何也要把他们的女儿接回去。
自己已经到了这般年岁,想要再得子是不可能了。看来也只能从族中过继一个孩子,继承自己的家业了。自己无能啊,让陈家断了香火,真不知死后该如何面对列祖列宗。
郭鱼赵虾二人在外面蹲点了许久,终于见到了方蟹。
这兄弟已经被人打得不成样子,要不是二人一直在外边听着,他们都不敢认这就是方蟹兄弟了。
赵虾抹了一把眼泪,说了声兄弟你辛苦了,便要扶着方蟹回客栈养伤。
方蟹吞吞吐吐道:“兄弟,我们可能回不了客栈了。”
“怎么了?”
方蟹欲哭无泪。“咱们的钱全被那些缺了八辈子德的玩意抢走了。”
“啊?”郭鱼赵虾二人如同五雷轰顶。
“那该怎么办?我们以后该如何在洛阳生活?”
“马将军交给咱们的任务该怎么办”
“兄弟……兄弟……兄弟们,任务咱们也可能没戏了。”
“????”
方蟹的脸已经变成了黑紫色。“马将军……马将军……给的信物和地图也被杀千刀的给抢了。”
郭鱼方蟹二人呆住了,两人不约而同的蹲在墙角,需要时间消化一下接连而来的不幸消息。
这时候其实他们需要一支香烟,满脸的凝重配合吞云吐雾有助于他们思考问题。
方蟹不敢说话,虽然这件事情不完全怪他,但内心的负罪感还是压得他抬不起头。
许久之后,郭鱼拍了拍身上的土,站了起来。起的有点猛了,眼前有些发黑,扶着膝盖缓了一会儿。
“咱们先回客栈吧。”
“还回客栈?”赵虾不敢相信。“客栈老板要是管咱们要钱该怎么办?”
“不回客栈还有什么办法,咱们的行李都在客栈里放着。”
“我觉得郭鱼兄弟说的对。”方蟹小声道:“其实咱们只要装作和平常一样,让掌柜的看不出什么破绽,然后悄悄拿上行李跑路就行了。”
赵虾想了想,觉得这个方法可行,他们已经一夜回到解放前了,客栈里的行李成了他们现阶段的唯一财产。
在方蟹的启发之下,郭鱼赵虾二人的思维也开阔了许多。
“咱们可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