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蟹的脑袋瞬间清醒了,他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了杀机。
桌上所有人的手都摸向了刀柄。
赵虾也感觉到了不对劲。
方蟹不动声色,手悄悄伸向桌角,突然把桌子掀向对面的大哥。
两人一路横冲直撞,夺路而逃。
大哥也顾不得洒在脸上身上的汤汤水水,带着手下迅速追了上去。
一场由嘴欠引发的追击就此爆发。
方蟹赵虾专往密林里钻,希望凭借茂盛的植物掩住身形,甩开身后的追击者。
奈何追击者是专业队伍,根本不吃他们这套,对他们的闪转腾挪一概无视。
渐渐的,一直得不到休息的二人体力不支,速度慢了下来,追击者从后面赶了上来,一刀将落在后面的方蟹砍翻在地。
方蟹惨叫一声,之后便没了动静。
“方兄弟!”赵虾怒喝一声,回身想杀到方蟹身边。可惜一瞬间他就被包围了。
对方纯粹要杀死二人,根本没有抓活口的想法。赵虾知道自己已经必死无疑,又是一声大喝,想杀一个人回本。
然而这只是徒劳,赵虾转瞬间便消失在一片刀光剑影中。
封谞坐在院子里,正在逗自己的孙子玩。
“阿福,告诉爷爷,你长大想干什么?”
“我长大想娶媳妇。”
这个……也算是一种理想吧。小孩子童言无忌,说什么也就是图个乐呵。
“那阿福想娶哪家的媳妇啊?”
小孙儿一脸认真的说:“想娶那天街上见到的小姐姐。”
封谞哈哈大笑,这小子。
下人前来禀报,说郭鱼的尸体已经找到。
封谞将孙儿交给奶妈,冷笑一声。“好,那咱家就去见见这位老相识。”
趁着夜色,封谞赶往方信的住处。
方信这几天可是遭了大罪了。鼻子肿的像个桃子,两个窟窿眼几乎都堵住了,全靠嘴喘气。嘴里到处都是破口子,稍微动一下就疼的流口水,话都不敢多说,吃顿饭都像是在上刑。
封谞前来看他的时候,他向封谞鞠了一躬,口水拉成一条丝流到了地上。
封谞都傻了。“兄弟你怎么了这是?”
方信歪着嘴。“走路……走路……摔的。”
封谞看的难受,不想和方信寒酸,决定直入正题。
(方信说话漏风,还断断续续。但为了行文方便,下边还是直接写顺了,还请各位读者大大见谅。)
“方兄可知道教派里派了三个人到洛阳来。”
“知道。”
“方兄可曾和他们接过头?”
“接过。”
看到方信回答的干脆,一脸的无所谓。封谞不由的怒火中烧。“方兄倒是说的轻松。洛阳人口众多,三教九流不可计数。方兄就不怕一不小心露出破绽?这可是关乎咱们两人的身家性命啊。”
方信知道封谞担心在担心什么。“封公公多虑了,在下对于隐匿身形还是很在行的,哪能那么轻易被发现。即便不小心被发现了,在下也会紧住嘴巴,不会连累到封公公。”
“那你也不该为了那几个小人物出头。”
封谞的颐指气使让方信很不爽,他不软不硬的回敬道:“封公公管的太宽了吧,在下做什么事情难道还要封公公点头?”
封谞哼了一声,又道:“现在这三人去了哪里?”
“都被我安全的护送出洛阳地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