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几个人调笑间,一道言语之中充满了喜悦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:“骏儿!骏儿!是老身的乖孙子回来了么?”
马骏本来还吊儿拦挡的瘫坐在躺椅上,一听到这声音瞬间从椅子上蹦了起来:“老祖母,是骏儿回来看您来了。”一干仆人只觉眼睛一花,马骏已然从室内消失。
庭院外老祖母依旧是老态龙钟,杵着一根沉木所制的拐杖。拐杖上雕刻着两条鲤鱼在荷叶之下嬉戏,象征年年有鱼的寓意。年岁虽大,但皮肤依旧红润。斑白的银丝,在阳光之下尤为耀眼。
此人正是马府的掌权人赛金花,平日里说一不二的主。此刻老祖母哪里有一家之主的风范,浑然就是个想见孙子的老人。人虽抖擞非常,但嘴里念得都是孙儿的名字。
见到马骏的一瞬间,老眼里微微泪花闪现:“乖!乖!让老祖母好生看看,骏儿是不是受了,瞧瞧这胳膊,这小肚子都瘦了好几圈呢。跟祖母说说是不是山上的修行很辛苦呀?如果你不想回去了,就不用回去了,我们马家这么大的家业还是养的起你的。”
清虚本来见到祖孙二人相认还是听感动的,不过听到这老人说马骏瘦了就有些听不下去了。虽说这段日子的历险确实让马骏清瘦不少,但那是跟之前体型相比。自从回山经过调养,这身形早就恢复了。如果非要形容马骏现在的体型就是一头行走的猪,走一下肉能抖几抖那种最为过分的是胖归胖,动作却非常的敏捷。
马骏此刻也沉浸在这伤感的气氛之中,毫无一个身为筑基强者的尊严。一把眼泪,一把鼻涕的在老祖宗身上蹭:“老祖母孙儿不怕苦,不怕累。孙儿最怕就是看不到您,您可知道在山上孙儿最想念的就是您。”
马骏说完这话后,就听到老祖宗身后传来不厚道的笑声:“你个滑头小子,怎能说出这般不要脸的话。也不怕下人笑话,想我马骏这般丰功伟岸的男子怎么就生出你这么怕马溜须的种儿?”
马骏脸上出现一丝尴尬,不管在外头如何坚强。一回到家中,尤其在老祖宗面前就不禁想要撒娇一下。猛地听到马骏的调侃,在看到老祖宗后面一众姨娘脸上瞬间尴尬。
老祖宗是过来人,自然知道马骏的心情。拐杖往地上种种的跺了下:“怎么?就你有出息?哼,老身的孙儿对老身哭下鼻子咋了!还伟岸?让老身骏儿可比你有出息多了,平日里让你多去米铺打点下生意都不见人哼!”
马航被训的唯唯诺诺不敢说半个不字,不断使眼色给马骏。马骏看到马航这般,心中很是无语。心中暗道:“罢了罢了,谁让你是俺老爹。”
帮忙解围道了:“老祖宗,今日孙儿刚回来可是大喜的日子,您可莫要生气啊。在说此地也不是说话的地儿,我兄弟还在看着呢!”
经过马骏这么一提醒众人才发现,不远处站着个眉目清秀的小和尚。老祖宗拍了怕额头:“都怪老身被气糊涂了,小师傅莫要见笑。来!来!来!里面坐,紫烟你去厨房让准备一桌素斋。我们可要好生招待小师傅才行。”
清虚本想要拒绝,马骏已经来到身边道:“兄弟莫要客套了,我家就是你家,过于客套可就没意思了。”
清虚见马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,知道拒绝之话无法在出口只能点头:“有劳,有劳!阿弥佗佛。”
众人依席而坐,清虚紧挨着马骏。老祖母看出清虚有些微微拘束:“小师傅莫要客气,你是骏儿的朋友。老身倚老卖老也将你视为老身的孙子看待,小师傅可不要介意。”
清虚微微一怔:“小僧自记事以来并在寺中与师傅参悟佛理,今日能有幸见的马兄家人是小僧荣幸。”说完腼腆的笑了笑。
马骏也是第一次听到清虚是说起自己的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