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感到,他们的末日已经来临了。他们帮着陆羽书,跟憨喜顶着干,把憨喜害惨了。如今,这小子当上了执事,还不得把他们往死里整啊。
“哥,你快拿个主意吧。”启中拽着费东的衣襟。
“都这时候了,还有什么主意。”
“那也不能等死啊。”
其中,还有许多为陆羽书喝彩的儒生,只是他们并未露出名号。此刻,他们也像缩头乌龟一样,生怕别人将他们认出来,把他们揪到台上去,给一刀砍了。
这时候,船山儒师、圣力子,以及三殿三阁的三位经使和三位经事,还有最引人注目的新任执事尤憨喜,已经在阅经台上站定。董大径直走到台上,扯开嗓子,宣读了聘书。
“为了显示新执事的权威,也为了肃清陆羽书的残余势力,下边,把费东和启中押上台来,提刀问斩。”
紧接着,四名儒差迅速赶往台下的人群中,寻见费东和启中,不由分说,押起来就往台上走去。
“哥啊,你快想想办法。”启中声嘶力竭。
“住口,胆小怕事的东西!今天就是死,也要昂首挺胸地去死。”费东呵斥道。
费东和启中被四名儒差押到阅经台上,面对着上万儒生。
憨喜望着费东和启中,一个昂首挺胸,一个垂头丧气。
他推了推昂首挺胸的费东,问道:“你不怕死吗?”
“不怕。”
“为什么不怕死?”
“怕也得死。”
他又走到启中跟前,问道:“你很怕死吗?”
“呃。”
“如此垂头丧气。”
“之前那些事……”
憨喜在阅经台上走了几步,然后面对着台下的儒生,大声喊道:“斩!”
只见一道血光,映亮了整个儒生广场。
费东一缩脖子,一闭眼睛,心里暗叫,我命休也。
再睁开眼时,只见启中已经栽倒在地上。与此同时,他的耳畔传来新任执事的训示:
“善恶园的诸位儒生听着,从今天起,由之前的阄丹改为送丹。也就是说,之前的那种靠抓阄获取丹药的方式,从此作废。从今天起,每一位儒生,每个月都会得到一粒丹药,帮助大家修炼。”
憨喜的话音一落,阅经台下立刻响起一片欢呼声。简直要沸腾了。
“我还没有死吗?”
憨喜打着手势,示意大家安静。“还有,从今天起,凡冲禁历境者,无论成功于否,均立碑记传,表彰其勇其智,其德其贤。”
“好!”
“好啊,好!”
阅经台下面,又是一阵欢呼声。
“新执事上任,就是不一样啊。”
“拥护,欢迎。”
一阵欢呼声过后,憨喜再一次打着手势,示意大家安静下来。
“最后一件事情,从今天起,南宫殿大小事务,内务由董大负责,外事由费东负责。”
董大一听,急了,凑近憨喜,问:“他可对您——?”
“那又怎样?”
“这,”
阅经台下一片死寂,大家你瞅瞅我,我瞅瞅你。不杀就不杀,还委以重任啦。
这时候,费东站在阅经台上,举起右手,握成拳头,高声喊道:
“好!”
“好啊,好!”
“新执事上任,就是不一样。”
“欢迎,拥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