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乎,我跟着那些香料非常顺利的进入到了一处大峡谷,也就是他们的老巢。
这个时候天还没有黑,我趴在山头,隐隐约约看到山坳里盖着房子,这是个村落,但却没有村名,村里有老人,有妇女小孩,大部分房子上面都冒起了袅袅炊烟,几个孩童围绕着一只水牛转悠,不时还能听到水牛发出嗷嗷的叫声。
丁月荷被绑在紧靠水牛后面的那棵大树上,我心里总算踏实了些,看来这伙人不是为了劫色,那么,照目前这种形势看来,丁月荷被处死的可能性非常大。
猜测也好,事实也罢,其实一点都不奇怪,丁家人要么软骨头,要么仗势欺人,狗仗人势,张氏娘家的两个弟弟更是仗着自己在军队里当个将官,更是狐假虎威,鱼肉乡里,坏事做绝,这样的家庭不遭仇家,那真叫苍天无眼了。
如果不是念着流烟这层关系,我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。
“当——”
“当——”
“当——”
三声锣鼓过后,二十来户人家的大门都开了,大人小孩都欢呼雀跃地往村东头,也就是丁月荷被绑的那片小林子。
作为一村之长,近百十口人的核心,方脸把所有人集中在一块儿,并用高分贝的嗓门喊道:“此女便是丁大通的女儿,丁大通又是何人,大家想必都很清楚,一个身为皇亲国戚居然在国破家亡之时当缩头乌龟,这倒也罢,他的两个大舅子叛变投敌,致使数十万百姓被金狗屠杀殆尽,我问问大家,这样的人该不该杀?”
“该,该,该。”
当地百姓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声,丁月荷脸色苍白,却大气都不敢吱一声,因为在她看来,眼前这些都是群野蛮人,和他们没有道理可言,她现在很后悔,后悔当初没有让两个舅舅杀掉这些还念着大魏的刁民。
“而今,丁贼的女儿在我们手上,或杀或剐由我们说了算,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,一会儿我们会将她绑在牛背上,再将这牲畜赶入水中,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。”
乖乖,这是要把这丫头活活给呛死啊,我很佩服想出这种主意地人,我从小就是一个放牛娃,我太了解这畜牲的习性了,它天生爱水,一旦把它放入水中,它会趴在里面半天不肯出来,这个时候它会甩掉身上所有负累,就算用铁链将丁月荷和水牛绑得再紧,她也会被这畜牲扔到水里。
完了,一旦他们这么做,丁月荷九死一生,不,应该说是必死无疑。
“我呸。”丁月荷朝方脸猛吐了口吐沫,骂道:“要杀就杀,何必整那些事情?不过本小姐有言在先,你们这帮刁民若是敢动本小姐一根毫毛,我舅舅决不会放过你们的,到时会将你们所有人全部杀光,一个不留。”
这句话无疑激怒了村里所有的男女老少,你丫的都自身难保了,还这么猖狂?要是不给你点厉害瞧瞧,你丫还真当我们是吃素的么?
奶奶,这死丫头是要求速死的节奏啊,不行,我不能让她这么胡说八道下去,我还没想好怎么救她呢,于是,我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头朝那边扔了过去,好在我从小生长在山清水秀的农村,掷石头的本事总算没有白练。
“啪——”的一声,飞出的石头打在了还在胡言乱语的丁月荷身上,丁月荷吃疼地发出哎呀一声,她瞪了方脸村长一眼道:“你就是打死我,我也要说,我要,我要把你们这些人——”
“啪——”
这次的小石子选的相当好,准确度拿捏得堪称完美,不偏不歧,刚好塞入丁月荷的嘴巴里,如果不是被她的牙齿挡住了,只怕早就被她吞进肚子里。
丁月荷恶心的吐掉那块石头,可嘴里残留的泥渣怎么吐也吐不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