勇方才提到那个案子,赵公子觉得有趣,所以才想见你一见。”
我一时无语,心说这个吴勇嘴巴就是快,看来这回是想躲也躲不掉了。
……
“大人饶命,小人下次再也不敢了,大人饶命啊。”
我手捧着那碗鸡蛋,一路慢吞吞地走着,边走边想着一会儿怎么面对那个小白脸。
正当我即将跨进军卫所的大门,远远便看到军卫所的前厅内跪着一个士兵,吴力正挥舞着手里的鞭子往他身上抽去。
那名士兵被打得遍体鳞伤,躺在地上来回打滚,赵不凡则坐在太师椅上,一边打着折扇一边悠闲地喝着茶水。
我加快了脚步跑了进去,赵不凡一见到我,刚喝到嘴边的水全喷了出来,跟着便是咳嗽不止,坐在一旁的吴勇急忙站起来拍拍他的后背。
吴力也停下了手中的鞭子,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无限的仇恨和无奈,我朝他眨了眨眼睛,他冷哼一声,自觉地走到吴勇身后立着。
吴勇让人将那名被打晕过去的士兵带了出去,然后看着我道:“陈七狼,看到赵公子为何不跪?”
我笑了笑:“一来赵公子并无军职在身,二来俗话说来者是客,赵公子即是客人,我们就应当将他奉为座上宾,就像现在一样,而不是像对待佛祖那样每日叩拜,那样既显得有些庸俗,也会将公子和咱们的距离越拉越远,这与赵公子体恤士兵关心下属的美德是背道而驰的,吴大人让我跪,岂不是陷公子于不仁不义?”
“你,你强词夺理!”吴勇气的胸口一阵起伏,他说我是刺头,那我还不得没事儿的时候像刺猬一样刺刺他。
赵公子好不容易平复了内心的激动,他看了看我,说道:“你就是那个手屠七狼的陈展陈七狼?”
“是的,公子。”我一边答着话,一边将那个装鸡蛋的碗放到桌子上,“赵公子,这是我们刘老大让我带给你的,可以,可以治您脸上的淤伤。”
其实他的脸上也就两个手掌印子,晚上睡个一觉第二天肯定就会消失,只不过有钱人嘛,大家都知道,娇气!
他摸了摸脸,眼睛向我射出一道厉芒,却未直接点破我,而是很委婉地道:“知道刚刚那个兵为何要挨打吗?”
我摇摇头,吴勇解释道:“那个不争气的东西在给公子沏茶的时候不长眼睛,竟然将水溅到公子的衣服上,公子何其尊贵,岂是他这种下等人能玷污的?”
卧槽,他玷污你什么了?你是女人吗?不过是弄点水在衣服上罢了,就为这点小事也要人家搭上一条命。
唉,这年头当官的和有钱人都很任性啊。
我没办法把内心的感慨抒发出来,只能顺着他们的话说道:“那是应该要罚,不过公子,下次遇到这种事,把他们交给我,我一定好好教他们规矩。”
吴勇哈哈大笑:“陈七狼,在整个西郊大营只怕数你最没规矩了吧,你教出来的兵,公子敢用吗?还有,把他们都交给了你,你把本官又置于何地啊?”
赵不凡冷峻的脸庞微微动了一下,“陈七狼,一会儿带本公子四处走走吧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