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袁绍把鲍鸿送回家,鲍家人见儿子伤成如此自然不肯干休,一早便上门告状,鲍鸿不说,袁绍不解释,一切都归到了袁绍头上,不过这点小事袁家轻松摆平,只是袁绍肯定要闭门思过几天了。
时光流逝,京城政变演变成全国的党锢之祸,祸乱之惨烈十倍于上次党锢之祸,引起士大夫集团激烈反弹,民间非议不断,大半年过去事态总算慢慢平息下来了。
这日中午袁绍一伙在酒楼聚会寻乐,正乐着却听外面街道喧哗,訾庆最好热闹,立马到窗口去看热闹,只见下面官军护送着一队车队进城引得百姓驻足观看,好不热闹,他对同伴说道:“快来看啊,下面好热闹,不知道谁家车队进城还一大队官兵护送呢。”
其他人闻言也围了过来,淳于琼咬着鸡腿骂道:“他娘的谁家啊,进个城搞这么大派头让人看着真不爽。”
天子脚下,非富即贵,攀比之风盛行,看见别家出风头便就不舒服。
宗邦摇摇头说道:“一个都不认识,外官入京吗?”
蔚瞭说道:“外官进京?敢这么张扬,还想不想在京城混下去了。”
许攸说道:“****之后,敢在京城这么张扬的肯定是阉党。”
“答对了。”袁绍说道,“你们看那马车上是不是曹操。”
其他人定眼一看,马车窗口露着两个脑袋,一个探头探脑的,另一个便是曹操,“咦,真的是曹操,他怎么回京了,不是他老爹辞职归乡了吗?”鲍鸿说道。
“这阉孙大半年不见我以为他不回来了呢?”淳于琼说道。
“这你就不知道了吧,他爹曹嵩已被朝廷新任为大司农了。”
听闻曹嵩升任大司农,众人都大吃一惊,“什么!真的假的?”
“我靠,你不是瞎说的吧?”
许攸悠然说道:“许攸消息,童叟无欺。”
袁绍说道:“许攸你行啊,这朝廷机密我也知道没几天你是从哪打听到的。”
许攸自得道:“我自有我的渠道。”
淳于琼拍窗户骂道;“娘的,阉党当道,真让人看着不爽。”
其他人也是纷纷附和,其实他们不懂朝政,这次的大司农一职非曹嵩不可。连一国核心大将军、太傅都被诛杀,高官株连不胜其数,一批官职空缺需要进补,士大夫集团与宦官集团为此激烈相争,尤其大司农一职,掌管国家仓廪,重要性不言而喻,哪方都不肯让对方得逞,双方僵持不下,最后只能各退一步,选一个两方都能接受的人来任此职,那就是曹嵩。曹嵩之父曹腾是宫中大宦,官宦集团自然认为自己人,而曹腾虽是宦官,却不似曹节、王甫这类宦官一样弄权作乱,相反能举荐贤士,颇有美名,而曹嵩为官多年也不助纣为虐,让士大夫集团也能接受他,因此这次大司农之位非他莫属,时也命也。
曹嵩一收到朝廷的诏命便带着家小和大批物资回京,也好与父亲一起过年。曹家的车队奔波许久,今日终于在官兵的护送下缓缓入城,引来路人驻足观看,曹德兴奋地探出脑袋看着人群与人群挥手,离京这么久,难怪曹德如此兴奋,连一喜欢在马车上睡觉的曹操也忍不住看看京城有什么变化,京城依旧是京城,依旧繁华热闹,好像从来没经历过动荡一样。看着看着曹操发现一家酒楼上几个少年在盯着他看,细眼一看,原来是袁绍一伙,他们同在太学上学,只是士族子弟、宦官子孙相互不屑,从来不一起玩的。看到袁绍一伙在轻蔑地看着自己,曹操心里自然不爽,也以眼神回击。
这一下更是惹怒淳于琼,他愤愤地对伙伴说道:“看到没,那小子竟然敢这么挑衅地看着我们。”
袁绍最是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