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音醉书入疯魔,姑姑怒火烧沈园;
万神园宴皆阴谋,梦姬当年神赌约。
-远梦阁-
沈书音从梦中惊坐起,一身燥汗,窗外风走微凉。冰月,见沉睡几日的沈儿小姐醒来,高兴坏了,一个劲儿喊,“醒啦,醒啦,小姐醒了!”跑到门口又折回来,左顾右盼,一时竟不知先做哪样。“......快去告诉沈当家,她在牡丹小行园。”
“韶老鬼,韶老鬼,韶老鬼呢!王八蛋,竟骗我.....”
“韶老鬼?”冰月想是沈小姐做噩梦,拿汗巾浸热水,给书音擦拭,又倒了杯茶扶书音饮下,眼泪就流了出来。“小姐,可把我们急坏了。这几日沈当家寝食难安,忙前忙后,也累倒过,园子里都慌了神,好在有润管家在。”
闻声而来的沈润吩咐着槐序,赶紧让厨房备些粥。冰月给备些洗澡的用品。房里进进出出的人忙碌起来,冰月一直絮叨着沈书音昏迷时说的梦话。
沈书音精神状态还是有些迷糊,她恍惚记得做了一个很长的梦,抱着《沈园惊梦》,光脚,散着发,像阵风,进了卧龙水廊直往溪晚亭方向跑,冰月拿件外披跟了上去,一路上慌张急忙,赶紧让绀香去汇报沈秋。
东北角-牡丹小行园里,沈秋正在修剪着牡丹花,听说书音往溪晚亭跑,心里明白一二分。放下手中的花,紧赶慢赶绕过远梦阁,穿过昙花园和小竹林,来了东南边的词林别苑。
她把挂画《时光先生》给取了下来。那日,韶华来见自己的情形杳然眼前。
沈秋:这完全就是一场阴谋,对吗!
韶华:不。这是一场修行。
沈秋:我哥呢?可还活着?
韶华:不清楚。
沈秋:你实在不该把书音拖进来,她才16岁。
韶华:别无选择。
沈秋拿上画卷往溪晚亭。“韶华,今天,你要不把这事儿解决了,我就解决了你。连带把这沈园纵火烧了!了事!”从词林别苑走到溪晚亭,这路为什么变得那么的远长,她委实觉得沈园真是大过头了,大到自己都承担不下了,大到自己想放弃了,如果她的哥哥沈修年在,是否也会如她一样,是时候做个选择。
沈书音从溪晚亭经过春风渡拱桥,绕过山茶花林,寻觅韶华踪迹。跌跌撞撞,山茶树一路钩着衣衫,裙带飘挂在了枝桠上。“时光先生?韶华...”搜索到了溪晚别苑。
冰月紧跟着,了解沈小姐的性子,任谁也劝阻不了。边走边着急跺脚,别再出个什么闪失,沿路知会那些女执,去通报沈当家。
—溪晚别苑—
沈书音趴伏在琴台上,塌软着腰身。
冰月蹲下,拾掇书音裙上沾挂的草叶子,轻柔地盖上外披,“风凉,别寒着。”帮沈书音扎束着发丝,紫色的发带系着。
沈秋来了,画卷轴直接“噼啪”扔在沈书音面前,韶华的画像映然在眼。
“你知道?他在哪。”沈书音看向沈秋。
“冰月,绀香,把画轴给我烧了!”
冰月与绀香面面相觑,“沈当家,这是沈爷的...”整个沈园都知道,这画当年堪比沈爷的命,谁都动不得。
“要我说第二遍吗!”沈秋道。
“好,我找打火机。”沈当家也是惹不得,冰月翻找边上的柜屉。
沈书音忙慌把画卷好,跟着书本抱裹在怀里,“不能烧,这可能是父亲唯一的线索。”
冰月松了口气,本来就不敢烧,这下好了,两个都是主儿。她看了一眼沈秋,又看看沈书音,“你们好好商量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