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正大的给蓝云亭穿小鞋,背地里却不会使阴招打闷棍搞刺杀,可保性命无虞。
不管他的想法如何。岱家主动要求和解,他应该去赴会,也必须要去。即便是鸿门宴上刀光剑影,他得硬着头皮顶上。
拒绝和解的严重后果,就是一方面董事会的失望,猪哥上下疏通工作成了白费力气。另一方面,岱家也有借口,未来用董事会的影响力对自己围追堵截。
蓝云亭不敢冒着这么大的风险,逃避也不解决实际问题。
总的说来,形势扭转大为改观,比较之前担惊受怕,可以说暂时的转危为安。
蓝云亭紧绷着的那根弦松了下来,倦意不期而至。
挥挥衣袖震灭了烛火,闭目安卧,接着睡吧。
蓝云亭翻了个身,一团乱麻的家事产生的烦恼使他第一次产生逃避的想法,或许再睡一会就能忘个干净,不再去想看似无解的难题。
等一觉醒来,恢复斗志昂扬,继续处理手头上的事情。
睡吧。
香炉中安神香焚烧殆尽,蓝云亭慢慢放松,杂绪退去,睡意袭来。
……
这一睡,白天过去。月上柳梢头,夜过四五更。
昼夜颠倒,旁人在凌晨一二点钟正在深度睡眠,而蓝云亭的睡意开始如潮水般退去。
蓝云亭睡熟要醒来之际之际,忽然自门外传来几缕淡淡的香气,吸入口鼻竟然让他头脑愈发昏沉,又有沉睡的冲动。
罢了,再睡一会好了……
将要失去意识之时,蓝云亭元神一颤,身体打了个激灵,清醒过来。原是家传法宝玉板儿察觉到危险,唤醒了他。
玉板儿,多亏你了。蓝云亭摸了摸眉心泥丸宫位置,不禁心中默念。
江湖凶险,处处小心,蓝云亭马上意识到是着了道,有人对他下手了。
门外的人还在向房内吹迷香,显然不把蓝云亭彻底迷倒不罢休。
蓝云亭不敢疏忽大意,当即咬破舌尖,浓郁咸腥的鲜血味道让他更加清醒,同时将身子缩进锦被,取出布帕掩住口鼻,尽量摒住呼吸。
几息后,只听得叩叩敲门声响起,显然是门外之人在试探蓝云亭是否已经被迷倒。蓝云亭一言不发,缩在被子里不动,同时从须弥芥子中取出防身的短刀捏在手中,竖起耳朵向门外听去。
木门被轻轻的推开,鞋子落地的声音轻盈,显然来人的体型并不大,身材应该短小瘦弱。图谋不轨的贼人没有停顿,似乎早就摸清了房间的布置,绕开地上的酒瓶碎鸡骨头,轻手轻脚的朝蓝云亭下榻之处走去。
贼人绝不是为求财而来,蓝云亭想到,贼人对房间布置如此熟悉,却对摆在梳妆台上妆奁内宝光闪闪的金冠玉佩视而不见,反而径直摸向床榻,显然意图明确。
既不为财,就是夺命。
屋内黑暗,不见五指,贼人能在夜间视物,行走无碍,目力自然极为不凡。不远处床榻上依稀的人影可见,呼吸声平稳,睡得正香。贼人微微冷笑,今夜就送你一场造化,回炉再造,重入娘胎。
可走近床榻,帷帐中却未能见到蓝云亭的头露在外面,只见到蓝云亭整个人蜷缩进被子里,背对着他。
贼人也不奇怪,不同人睡姿也千奇百怪,想来这蓝云亭是喜欢闷头睡觉的,并不起疑。
要杀的人就在眼前,而迷晕的蓝云亭不过是待宰羔羊,毫无还手之力。轻视之心一时大起,恨意蒙蔽双眼,也未仔细查看,冲进脑门的一个想法就是,杀了这个家伙,为兄长报仇。贼人想到此处,恨意更浓,慢慢提聚真气,扬起修长的手掌,就要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