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卖命钱,他们也真是狠心。
李蘅远擦着眼睛很快的离开锦绣堂。
过了锦绣堂就是夹道,长长的夹道尽头,就是萧掩家了。
萧掩的大门也紧闭着,但向门上看,高出屋檐的大槐树上,两串圆灯笼十分明亮,院子里好像也是亮堂堂的。
李蘅远感觉到了一丝温暖,就是这两盏灯笼,像是为她引路的明灯。
她本不想找萧掩的,萧掩跟她无亲无故,而且太殷勤了,她不想走了钱嬷嬷,又来了萧掩。
而且她不能一辈子指望萧掩过日子啊,男女授受不亲的。
但是身边除了萧掩,好像没有更了解这件事,更了解她,更了解钱嬷嬷的人了。
显然的萧掩是最好的倾诉对象,还能给她主意。
李蘅远叹口气,就再请他帮一次忙吧,大不了送他很贵重的礼物,把人情还给他。
岳凌风揉着眼睛来看门,见外面的人真是的李蘅远,高挑的身材,比初见时精致靓丽,已经脱胎换骨了。
可他没心情欣赏自己的杰作。
李蘅远真的来了。
他目光变得无比同情,都后半夜了,还来,萧掩算无遗漏,你说这样的傻孩子,以后不得被萧掩吃的死死的?
李蘅远看见岳凌风狠狠的瞪他一眼:“我知道给我下药的是你,你小心点。”她抬起手腕,露出水粉色的时光环:“看我瘦成什么样了?我阿耶要回来了,补都补不回来,他会心疼的。”
岳凌风气得牙根直痒痒,枉他还那么担心这个小二百五:“狗咬吕洞宾,你丑一辈子吧。”
说完门也不关,转身走了。
李蘅远想了想,这话好耳熟。
这时萧甲很是意外的走过来了。
“阿蘅小娘子,怎么又是您啊?”他看着天边的月牙:“哎呦,这都什么时辰了,后半夜了……”
李蘅远一胳膊推开他,真是不会说话?她就又来了怎么着?
廊下红灯下,萧掩嘴角噙着笑的看着李蘅远:“还没睡啊?”
已回到厢房的岳凌风砰一声关上窗,虚伪。
李蘅远听见响声,回头看了一眼,萧掩伸出手道:“有事进来说吧。”
李蘅远回过神,抬手搭在萧掩的胳膊上。
萧掩反手抓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提,就把她提上来。
李蘅远猝不及防,啊的一声,差点撞到萧掩的怀里。
萧掩扶正了他,笑道:“看你不高兴,现在心情好点了没有?人不高兴的时候,一旦受到惊吓,就忘了不高兴了。”
李蘅远还以为萧掩是捉弄她,听完想了想,胸口的郁结之气还真被惊诧的感觉赶走了。
她抬手拍拍萧掩的肩膀:“还是你有办法啊。”
砰的一声,厢房的门又开了,岳凌风不满的声音传来:“傻瓜。”
李蘅远看过去。
萧掩道:“进屋说吧。”
“可是他……”李蘅远指着厢房的窗。
萧掩声音轻轻柔柔的:“这么热的天,关窗他明显的睡不着,他傻,不用理他。”
李蘅远认同的点头,然后露出一排好看的小牙,踢掉秀鞋,轻车熟路的跑进萧掩的偏室中。
萧掩低头看着门口歪着的鞋,摇了摇头,躬身捡起鞋子拍了拍上面的灰尘,然后对得整整齐齐的放在门口,这才换了鞋进屋。
萧甲看着门口的两双鞋心疼的摇头,完了,郎君要被李蘅远糟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