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峥嵘见吴辰愣住的样子,以为他害怕了,得意洋洋的说道:“本公子今天心情好,不想有低贱肮脏的血液玷污了我和小仪的订婚宴,我可以放你离去,但你必须亲手把那张婚书给撕掉!”
在他看来,吴辰无权无势,只能听从于他。
“你是说这个吗?”
吴辰从怀中掏出婚书,他本是为退还婚书而来,可现在,退婚的决心依旧未动摇,却在之前要拿来试探试探赵家!
转头对赵乾川说道:“赵世伯,如果您还承认与吴家关系的话,请允许我这么称呼您,想必你一定还记得当年亲手签下的这纸婚书。这张婚书里面清清楚楚写着等我和您的女儿赵婉仪双双成人之时,两家便结为亲家。如今,我和赵小姐都已满十八岁,我带着婚书而来,不知道您是什么看法?”
“这婚书不作数!”钱佩英急了,立马站起来说道,“这种东西根本没有法律效应,签个字跟过家家一样,谁会把它当真?你这穷小子就别痴心妄想了,我家小仪是不可能嫁给你的!”
“你退下!”
赵乾川喝止钱佩英,这里有太多他生意场上的伙伴,有时会互相周转资金,靠的就是口头上的一句承诺,如果都通过银行和法律途径来解决,不仅麻烦,而且会折损掉很多利益,所以,明明都很奸诈,但商人之间最看重的却是信誉,一旦没了信誉,将处处碰壁,寸步难行。
“我凭什么要退下!”听见自己的丈夫竟然不支持自己,钱佩英又气又急,说道,“小仪是我十月怀胎养大的女儿,我这个做母亲难道还不能为她挑选未来的丈夫吗?如今小仪马上就要嫁给峥嵘,那将是多么好的归宿!难道因为一张破纸,你就要把她往火坑里推,嫁给这个穷小子!”
钱佩英觉得今天本是赵、康两家联姻的大好日子,现在却因为吴辰的出现将一切都搅的混乱不堪,越想越是生气,突然端起茶几上的一杯红酒,顺势就泼在了吴辰的脸上。
吴辰呆愣在原地,他没想到号称京城里名门闺秀的钱家大小姐,如今德高望重的钱夫人,竟然会做出如此过激的行为,始料未及,只能任凭酒水泼打在了自己脸上,然后又飞溅到自己的长袍之上。
这么做之后,钱佩英反倒感觉十分解气,一脸畅快得意,对狼狈不堪的吴辰说道:“清醒了吧!我不管你是不是吴辰,也不管你手中是否有当年的婚书,总之你现在就是个从山野里来的穷小子,是个下等人!我赵家的女儿身份何等尊贵,哪是你这种癞蛤蟆高攀的的上的!我劝你还识相点快点离开,别在我们上流社会中丢人现脸!”
赵婉仪急忙站了出来,她本以为这件小事自己的父母能解决好,如今自己的母亲却做出了如此过分的事,再由她来谈判下去,情况只会往对自己不利的方面发展。
她心思向来聪明,最是能把握人心的走向,立马站出来,将纸巾递到吴辰面前,道歉道:“吴公子,家母也是太过关心小女,才会冒犯了你,我代她向你道歉。”
吴辰没有理会赵婉仪,眼神死死盯住钱佩英,任谁都能看出此刻他眼中的怒火。
从小到大,他被老头用棍棒打过,在街上被人用刀砍过,在战场上被子弹穿透过,却就是没被人用酒泼过!
后者,是对他人格尊严上的挑衅和侮辱!
所以,他不能接受!
吴辰的沉默,瞬间让正座大厅都变得安静下来,不知是错觉还是空调出现了故障,人们感觉感觉房间的温度竟然在骤降。
“啊~切!”有人甚至打了个喷嚏,紧紧的捂住了上衣。
接着,更加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!
散落在吴辰脸上的酒水,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