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禀将军,郡主殿下此刻不在府中。”小校尉实话实说。
“那你是否知道郡主殿下现在身处何处?”凌括将令牌纳入怀中,焦急地问道。
“郡主殿下一早去了城外,巡视诸营,标下实在不清楚殿下如今身处何处。”小校尉还是实话实说,小心翼翼。
“那郡主殿下几时回府?”凌括已是心急如焚了,小校尉话音未落,他已经接着往下问了。
“请将军见谅,标下只是负责看守大门,实在不知情。”小校尉两手抱拳冲着凌括行礼,脸上已涨得通红。
“如何是好?”凌括看着小校尉的样子,知道他所讲的应该是真实情况。
“将军,是否请您进门上耳房歇息,里面有炉火与热茶。”小校尉好言说道。
“哦,这倒不必了,本将军先上青州府衙办完正事,然后再来侯府。”凌括心中已是五内俱焚,哪还的心情向火饮茶。他一转身,匆匆离开了侯府。
怎么办?凌括一边走,一边在内心中追问自己,他预感今晚要出事了,可是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呢?
凌括回到客栈,首先他交待好店家为小蝶主仆准备晚饭,届时差人送到楼上。然后他上楼来到小蝶的房中,将兰花支到了隔壁。
“小蝶姑娘,下午我有重要的事情处理。”凌括望着小蝶,他还是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之内正面看着小蝶。
“你,你有什么事?”小蝶略低着头,抬起眼皮,两只乌黑的大眼睛望着凌括。
小蝶年方十六岁,她约八九岁时被歹人劫持,卖入天香阁中。老鸨见她长得聪明伶俐,楚楚动人,便动了侧隐之心,将她收为艺女,取名骆小蝶(意为流落风尘的小蝴蝶),并专门请人教她歌舞才艺。待小蝶长到十四岁时,她学得琴棋歌舞,样样精通。又过了二年,天香阁对面新开了一家国色楼,里面竟养有一群来自东岛的浪妓,一时间竟让天香阁没了生意,客人骤减,几乎难以维持。
小蝶看着天香阁渐渐冷清,生意惨淡,老鸨整日愁眉不展,她心头也是不安。小蝶想出力来报答老鸨,她对老鸨说:让她挑起头牌来演艺歌舞,但是必须答应她,准她卖艺不卖身。
小蝶出演,艳倾四方,一时间内居然让天香阁的生意重新红火,前来消遣的客人竟然挤破门庭。不少的少年公子,达官贵人纷纷慕名而至,一掷千金,万金欲一亲芳泽,但是小蝶均不为所动,她坚持原则卖艺不卖身。众客人在一饱眼耳之福之后,纷纷叹息,意犹未尽。
但是总有一些有钱有势,后台强硬的泼皮浪子对小蝶掂记不忘,纠缠不休。经常有人为了点小蝶的演艺,争执不已,甚至大打出手。京兆府下管理冶安的都头带人来平息过好几次。一来二去之中,这徐都头竟对小蝶动了非份之意,加上他暗中收受了国色楼的贿银,便一门心思地想整倒天香阁,霸占骆小蝶。一天晚上生意正好之时,徐都头暗中安排两个无赖公子纠集两拨人在天香阁生事,他们为了争点小蝶的歌舞动起手来,双方在混战之中,居然还持刀伤人。徐都头带着众衙役出现了,拘捕了几个人,并将滋事之由归于天香阁,归结于骆小蝶。徐都头令人欲强带小蝶回衙门,但刚出门外,就遇到凌胜将军一众,被拦了下来。
原来驻守外镇王将军,吴将军来京述职之后,相约在凌府饮酒。酒酣耳热之后,两将军也是耳闻小蝶之名,都想一睹芳泽,他们几人便来了天香阁。凌胜酒后盛怒,当众驱走了一众衙役,将小蝶送回阁中,当晚与两将军在天香阁倾听小蝶的琴萧之声,观赏摇曳之舞。
徐都头当众受辱,心中实不甘心,他送礼于京兆府中的司官,得到一纸批文,将天香阁查封了。老鸨无奈之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