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郡主,梁家小将军在前厅求见。”裨女小菊接到家丁通报后进来禀报郡主小姐。
梁文勇又来滋扰?呼延玉凰眉头一紧,心中很是厌烦。这个梁文勇长相粗痞,不学无术,仗着他的父亲是飞骑军副军都指挥使梁云,屡次纠缠于玉凰,呼延玉凰虽是百般讨厌他,但是他每每称公务要事相禀,不得不接见他。
呼延玉凰将白玉蝴蝶放回锦袋之中,重新贴身系好,将身上略一收拾,出到前厅之中。只见梁文勇穿着得花花绿绿,一副油头滑面的样子,他坐在偏厅之中饮茶,大有一副不见郡主就誓不出府门的势头。
“郡主妹妹,你可终于出来了。”梁文勇见到呼延玉凰从花雕屏风之后现出身在,他几乎是蹦着从坐几上站立起来,两眼痴痴地直望着她的脸上,朝她走了过来,便欲拉她的手。
“梁将军请看茶。”呼延玉凰冷着面,一抚袖拔过他的手,侧身来到桌前坐下,她等梁文勇重新回到桌前坐下问道:“不知梁副指挥前来府中有什么事相商议?”
“有几天没见妹妹了,哥哥心头很是想念啊,所以今日特来看望妹妹。”梁文勇一边说话,一边用手将摆在桌上的点心包盒向呼延玉凰推过去,他的双眼盯在玉凰粉嫩的脸蛋之上,似是被粘住一样,再也挪不开了。也不知是不是他故意所为,他的手竟然一直伸到了呼延玉凰搭在桌面的玉手旁,刚刚挨上来,他还想趁机来捉这只白晰的纤手。
“啊,梁将军请自重。”呼延玉凰轻声娇呼着,将手抽了回来。
“妹妹何必如此见外,想当初十来岁时,你还经常跟在我屁股后面一口哥哥,哥哥地叫个不停呢。”梁文勇脸上浮起轻薄的微笑,“那时候我们经常一起练武,玩耍,嬉戏,真是开心快活啊。”
“那是孩提时候,大家还不懂事。”玉凰回道。
“那时我们应该可以将描述成青梅竹马,两小无猜吧。”梁文勇挑起一些情调。
“梁将军,本郡主已同你说过多少遍,你我上下臣属名份已定,其它休要多说,否则本郡主要起身送客了。”延玉凰的心中如同吞了一个死苍蝇似的恶心不已,她制止住梁文勇怀旧的情怀,害怕他还会说出更加出格的话来。
“妹妹又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,你可知哥哥的心都是在你这的。”梁文勇将手按在心头,十分做作。
“梁文勇,你住口。”呼延玉凰忍不住一声娇呵,玉手张开拍在桌面之上。“你到底有无公事,否则就请你告退了。”
“别啊,妹妹。”梁文勇心头一冷笑,心想:既然你呼延玉凰对我无情,可别怪我梁文勇无义。看来还是蔡虞侯所言极是,不能明来,只能计取,到时看你呼延玉凰还能脱出我的手掌心!
梁文勇的脸上装出难得的正经之态说道:“禀报郡主殿下,飞骑军中有一帮少壮将军们闲时经常在一起打猎饮酒,关系深切。几日前得知左军壬字营副指挥宇文将军三十岁华诞在即,众少将军欲在海天阁为其庆祝,宇文将军为人木讷少言,特托我来恭请郡主殿下为上宾,不知殿下是否赏光。”
“哦,宇文都将军有三十了吗?是哪一天,怎做的安排?”呼延玉凰问道。
呼延家将门之风就是平时厚待帐下的将军士兵,出战时与军士同甘共苦,上阵时奋勇直前,冲在众军之前,军士阵亡之后优恤妻儿老小。若是像梁文勇,吴其彪之流宴请她,她或许还会在去与不去之中考虑,可是当她一下想起了宇文都那墩厚壮实的身形,以及在二年来的诸事之中维护她家孤儿寡母的态度,她没有了丝毫的迟疑。
“我当你应允了。众位将军于三日之后酉时三刻海天阁供侯郡主殿下,请郡主殿下务必准时光临,切记,妹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