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皇后已搬迁至了庆阳宫,而称号改为了宋太后。
赵光义自从那次趁着酒意威逼宋后成就了好事,就好像是误食了一种使人上瘾的毒药,日思夜想,欲罢不能。这****匆匆下得朝来,便轻车简从移驾庆阳宫。刚到宫门,王继恩奉旨上前,交待门上内侍无需通报。他与众人守在门口,目送皇帝只身而入。
“英英,朕来了,可把朕给想坏了。”赵光义一边往里走入,一边亲热地叫着宋后的(乳)名。
宋后此刻正在宫中陪着父亲符彦卿喝着茶,闲话家长里短,她听到前面传来赵光义暧昧的呼叫声,心中羞愧与惊慌不已。她抬眼看了一下父亲,见他还神情自若,心想好在父亲已是六十好几的人,已到了耳不聪目不明的年纪了。
宋后赶忙离了座位,来到宫前迎接官家。赵光义一路兴冲冲地快步进来,看到刚欲下跪迎接他的宋后,他一把拉着半抱住她,张口正欲说:英英何须多礼。这时他的眼角瞟到屋中还坐着一个人,他看清楚了正是宋后的父亲,现任西山节度使,领太尉衔的符彦卿。赵光义不快地将手撒开,慢腾腾地朝他走来。
符彦卿坐在正桌之边,一手还正端着茶杯,正欲吹茶饮水。他突然听到宫中闯进来一个男人,口中似乎叫着女儿的乳名。他大吃一惊,心里寻思:这里可是先皇之后,现在的宋太后的寝宫,谁人有如此之胆,敢如此地放弃。更让他吃惊的是,女儿以千岁万金之身竟然出迎,还欲以跪礼相接,这会是皇帝吗?当符彦卿看清楚来人之后他惊得目瞪口呆,手中的茶杯呯然掉在托碟之上,老眼昏花之中,他还是看到了赵光义正半搂着自己的女儿,在这一瞬间他的手还在宋后的身躯之上抚摸(亵)玩着。
符彦卿踉踉跄跄地走出宫外,一路上不断地遇到有内侍与官员向他问礼,请安,他都是置之不理,视而不见。他甚至回想不起来,刚才在庆阳宫中,他是如何地迎驾行礼,以及与皇帝的对话。在他的脑海之中,只有赵光义那张吊着面皮的脸,显露出他内心的不爽。今天的一幕印证了风传已久的内宫秘事,女儿真的是被皇帝染指了!
天啊!想我符氏一门为官五朝,历代公卿,门声清正,家学渊博,现在竟被染得不清不白,污秽不堪!
符彦卿在昏昏沉沉之中上了大轿,当管家请示老爷是否回府时,他摆了摆手,表示不回去。他也不说要去哪,只是往前指了指。管家看出来老爷的心中是很烦闷,他也不再请问老爷,便指挥着轿夫们起了轿,沿着朝阳街徐徐走着。
空中刮起一阵大风,漫天的碎雪随风四散飞舞。凉风钻进了符彦卿的衣脖之中,他打了个寒颤,略略清醒些许。他抬头睁开眼,茫然四顾,不知道这是到了何处。正当他想招管家过来一问是,他看到一个大大的石头牌楼,上面写着文宣两个大字。莫非自己一行人竟已到了长街之尾了?他记起来的,文宣巷中可住着当朝太师凌普。也罢,既然到了太师府前,何不上门讨杯热茶喝。
太师凌普已称病不朝,在家休养近三个月了。凌普确实是身体不太好,但也不是真到了连早朝也去不了的境地,他的病根在是心中。先皇去逝的第二天,晋王突然晚上诏他前往府中,在夜宴之上,晋王想要他草诏一份,以安朝野内外,被他所婉言拒绝。当时凌普想也没多想,以晋王往日的为人,以及他与晋王在本朝相制的缘由来看,自己就算是立刻跪倒在地臣服于晋王,也难免日后被他所清算。如此变节受辱,倒不如荣辱不惊,静观其变吧。
平时太师凌普与太尉符彦卿只是同朝为官,交往不深。符彦卿乃是当朝国丈,且累世功勋,难免瞧不起以造反义军出身的凌普。不过凌普也是先皇肱骨之臣,所以两人之间也算不上交恶。
两人在寒暄谦让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