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如郭照容所说的,郭永回去后在郭昱的房间里找到了她,这几天她昼伏夜出,到也活的很自在。
郭永本要好好训斥郭昱,可他满脑子都是郭照容和郭虎所说的,也就叹了口气,放过了郭昱。
主厅里打算求情的人话都到了嘴边,却都没派上用场,也是莫名其妙的互看对方,就没了下文,总不可能问郭永为什么不罚郭昱吧!
带着疑问,该退下的人也都退下了。只有姬昀没有走!
郭永见他没走,愁眉依旧紧皱,也许真正能开导他的,只有这姬昀了!
姬昀也是聪明人,见郭永没有赶他的意思,也就开了口“郭兄可是有心事?”
郭永叹气,手伸向对面的塌座,“姬老弟入座吧!还正有事有些为难。”
姬昀,是郭永的患难之交,也是郭永的谋士,郭家有如今的地位,与这位姬谋士的谋略密不可分。虽然身份有尊卑之别,但二人谋事十余载,也是难得的知音知己。
说来也奇怪,姬昀的背景连郭永都只是略知一二。姬姓自古是个富贵姓,前朝还没有繁盛之前,此姓氏也就只有皇公贵族才能授用。
有时别人问起,他也只是双眼放空、又玄机重重的楠楠道一句:旧事,早已忘记。
郭永头几年是堤防谨慎的,可时间一久也便真心相待,他郭永不是心坚如铁,有时甚至优柔寡断。这样的脾性,可以说为正人君子,可再进一步就是加官晋爵,这也注定与他无缘的。
这些姬昀都在心中有自己的掂量,他这个人从不把私人的表情挂在脸上,什么事都埋在心里,而他的心思深不见底,挖也挖不出来!
“不知郭兄有何为难?”姬昀道。
“是关于南郡将来形式,不知我们是进是退?”
“?”
姬昀少见的呆滞了几秒,他曾经多少次的暗示郭永要为南郡多做打算,如今的汉朝,说变就变。
可惜,郭永一直觉得天高皇帝远,不必过早的打破这种安宁。
他嘴角不自觉的上扬,说“郭兄是不是有了想法?”
“如今北方皇室衰败,黄巾余孽短时间绝不能根除。进,成功固然好,但错一步必是灭顶之灾!退,我们又能退到哪里?况且这江陵是郭家百年基业,也是江陵百姓的安身之所。唯有守!我郭永不怕私自屯兵,只要能保护江陵,什么我都愿意!”
说完这话,姬昀面无表情,只是盯着郭永的脸什么也不说。
良久,他才回神,却还是不说只言片语。
郭永说了很多,大多是关于他所设想为江陵城的百姓的谋划,与养兵之计。
姬昀也是听着,可始终没有说赞同与否。
说到最后,郭永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了,两人寒暄了几句,姬昀也就要告辞了!
临走前,郭永斟酌半天还是说道“还有一件事,是关于照容,我总觉得她过于聪颖,其心智实在诡异,姬老弟能否替我去探探?”
“二小姐?”
“没错!今日她非但把吕氏春秋背了出来,还惊为天人的理解其中涵义,更以本生为主,嘲讽如今朝堂。我怀疑……”
“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?”
“嗯”郭永随后大体把事情的细枝末节通通说了一遍。
相对于郭永当时的震惊,姬昀听到这个事情十分淡定。不是“显得”,是确实很淡定。
“这件事突然也成了一块石头,不查不放心啊!但若真是她的本性…”
说到这,郭永愣住了,若真是她的本性,他又要如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