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你我并没见过啊!”照容一本正经的说,语气很真诚,让他晓得她没有撒谎。
本以为这样的真诚会打动他,却不想让少年气上加气。
“你…!!!”他一甩袖子,后退了一步“你真要气死我啊,妄我听到你要见金家小子,马不停蹄的赶过来,你这样对的起我么!”
他说的义愤填膺,好像真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“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,怎么今天受刺激变傻了么!”
见她的眼睛一直疑惑不解,少年胀的微红的脸一直憋着一口气,想骂人又不知怎么骂,无奈,他甩袖背对着她,“等你记得我,再来找我吧!我先回驿站了,这件事你过去了,我却不能放过他。”
他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,那一霎那,她似乎真的感应到这个人是谁,是一种习惯和感觉。
她第一个反应是荒唐,之后却不得不信,少年与孙权的走路方式太像了,眉宇更是相似。虽然外形与孙权大相径庭,就是那种莫名其妙的直觉让她坚定他就是孙权。
只是,她却没有叫住他…
这事她怎么可能就这么完了,当时只是缓兵之计罢了。
那个随从,她可要好好查一查,但是,先让孙权替她掩人耳目不是更好,她总觉得如今的孙权年纪不大,却已经有了不小的担当,能力也已经在她之上。
郭照容闭上双眼冥思片刻,回头走进郭府,没有丝毫挽留。
有人替她行动,她就要算谋好,这个世界上,欺负她的人可以有,但欺负她的家人,只有死路一条。
事情的影响远不及这样,几日内,消息在江陵城内传遍了,毕竟当时亲眼见证的都是世家小姐,这也不算意料之外。
金义第二天就带着他的嫡子离开了江陵,也许心中有愧,他给了郭永一个承诺,日后有难,刀山火海,绝不退缩,这件事也算是金义拿出了他自己的态度。
那个随从,金义再给出承诺的同时,亲自把那个随从送到了郭永面前,那时的他早就没有了当初那样的谄媚殷勤,甚至身体也已经不完整了。
在这件事上,金义有意包庇金旋,但对于那个始作俑者的随从,他连眉毛都没皱一下,直接宫刑伺候了。
这个结果自然得不到郭照容的满足,她的目的就是让他死,或者说生不如死更好。
也许她不了解男人吧,除去了那里,又何尝不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折磨。
“自古英豪富不过三,先者苦其心志饿其体肤,仍心怀斗志坚定不移终成霸业、再者耳熏目染传其心志,却生活优渥,渐不思进,谓之守而不破也,后者生而处优祖辈怜爱,有应得之所思,故而必败也,国之如此,将之如此,家亦如此……若代代相传,子辈养育实为重中之重。贵子心性未成,忘亲贤臣远小人,定无后患。”
笔锋苍劲,有书法大家之风范,字里行间抛开字意,如水火共融之感,水之绵延不断思如泉涌,火之笔锋犀利直击心灵。
郭照容收笔,拿起纸又细细吹了许久。
待笔墨干了,她找了个信封收了起来。
一位丫鬟打扮的人走了进来,见她无事,开口道。
“二小姐,夫人问常夏…不,少夫人的东西是否现在就可以送过去?”
“嗯。”她应声,“送过去吧,不必知会我。”
冷清了数日的小院,今日算是有了一丝人味。看着十几个下人忙进忙出,她突然觉得自己格外的孤独。
纠结许久,她还是决定去看看她。
常夏名义上是董氏的陪嫁丫鬟,兢兢业业在郭府也待了几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