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怡俊很苦恼,继而又为这种苦恼羞惭,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?这好像有点不正常,这种感觉只有女人才会有,一个大男人有这种感觉正常吗?不过从另一个角度讲是正常的,当弟弟的关心爱护兄长,不让他胡作非为,不让他犯法,不让他和女裁缝的家人发生冲突,这能说是不正常?太正常了……。
一只猫倏然从他的身后跑过,把靠在墙上的柴草弄响了,把站在柴门前的小伙子惊吓一跳。
鲜怡俊转身察看,并不见人影,心里却是慌恐,万一有人发现自己站在这里会怎么想?还能有啥想法,肯定在想自己和女裁缝有特殊关系,而且很快就会像新闻一样传开,很有可能会惹上大麻烦。想到这里,小伙子又受到惊吓。
鲜怡俊不敢在柴门前站了,又不甘心这样离去。犹豫片刻,他轻轻推开柴门,轻轻地走进院子。他来到窗前,听不见里面有说话声。也许俩人正在做那种事,正在高潮时,那还会顾上说话。炕和木床不一样,在床上做那钟事会发出声响,在炕上就是有好几个人,也不会发出声响……。
鲜怡俊想象着男女之事,生理上有了反映,不能自抑了,竟然想一脚踹开门闯进去。闯进去做啥?也做一次那样的事?那样不成的,进去把兄长拉出来。
里面的两个人肯定大大吃惊。兄长会这样问,你怎么来了?来做啥?怎么回答呢?就说是父母亲让来叫。这话有点虚假,女裁缝是不会相信的。最好的回答就是老人突发疾病,这话好像不合适,老人好好的,干吗去咒他们,自己还算是人吗?
屋里发出了声响。这样的声响让他产生了男女之事的幻觉,他更不能自抑了,只想着怎么发泄。是尿胀吧?找地方尿了就好了。他这样替自己开脱。
鲜怡俊来到花园边,解开裤带。尿是有的,他撒完尿,却没系上裤带,他想着人见人爱的兄长正爬在一个女人的身上……。
他实在无法控制,用手又撒了一次“尿”。
鲜怡俊的心情平静了,别的想法消失了,有的只是羞愧,跑到这里来做啥,要是让人发现,那多丢人。管他们怎么做呢,瞎操的心,自寻烦恼。
鲜怡俊慢慢地往回走,心里充满了沮丧。
第二天清早,鲜怡俊睁眼就感觉兄长睡在一旁,发出均匀的鼾声。
鲜怡俊心想,他咋晚啥时回来的,自己竟然无察觉。他肯定又被折腾了一夜,要不然一个当老师的又不干体力活,那能累成这样。
鲜怡俊拿定主意要在今晚实施计划,因为今日星期天,兄长不去学校,他就可以寸步不离,看他往那里逃。
鲜怡俊为计划的实施铺垫:“我上初中时看过一部外国小说。”
“有意思吗?”阮冬有点不经意。
“很有意思的,”鲜怡俊说到重点,“里面有两个小伙子,关系很要好,形影不离,比亲兄弟还要好。”
“你是不是在说我俩?”
“我和你形影不离吗?你白天上课,夜里去约会,那还想到我。”鲜怡俊酸溜溜地说。
“从今晚开始,我不再约会了,晚晚陪你。”
“为什么,难道是浪子回头了?”
“你这叫啥话?我是浪子吗?”
“沾花惹草,害的女儿们为你争风吃醋,破坏别人的家庭,还不算是浪子吗?”鲜怡俊放心大胆地道出对方的行为。
阮冬听着不顺耳:“你怎么说的这么难听,能不能说些好听的。”
“事实如此,又不是我在虚构。”
“我懒得和你争辩,”阮冬想起对方前面的话,忍不住问,“你说的那两个外国小伙子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