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冬一再反驳四月花贬低妻子的话,可她的话已在心上蒙上阴影,使他耿耿于怀,难以放下。
在一次朋友聚会上,一个大户人家的少爷这样问阮冬:“听说你的那个乡里婆娘长得很特别,啥时候领来我们见一见。”话里已有明显的贬意。
阮冬心里像吃进去蒼蝇,可对方是名门望族,家大势大,他是不敢招惹的。
一个小伙子帮腔:“听说鼻子高得很,脸尕的像……。”他说不出口。
“脸尕得像啥?”有人明知故问。
“像牡丹。”不怀好意的答复。
阮冬很惊讶城里竟然流传着这样的话,他追问之下,朋友们也只说是“听说的。”
婆娘是“乡里人”已让阮冬没有面子,又来了个“高鼻子和尕脸”,如雪上加霜,成了他的一块心病。他想不到貂婵会有这么大的名声,这样的名声又是怎么传出去的,鼻子高到也没什么,到是那个“脸尕的像猴子”让他很在心,时不时折磨着他。受此影响,他对妻子的看法有点变了,原来看着她长得很美,至少在临洮城是数一数二的,现在看来她不但不是一二名,竟然还有这样的怪名声,这让他很是郁闷。
这些贬低貂婵的话的始作者出自一人,那就是四月花,她在不同的场合有意无意说出来的。她说的巧妙,常用“听说”来开头,尽量不把自己装进去。
四月花还这样问阮冬:“你说老实话,我和你那个乡里婆娘谁好?”
“婆娘就婆娘,带个乡里干啥?”他有点不高兴了。
“她不是乡里的难道是城里的?”
对于这种不讲理的话他有点反感,又不好发作,不知如何回答。
她追问:“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。”
“啥话。”他一生气忘了。
“我和你的那个……婆娘谁好?”
阮冬想也不想说:“都好。”
四月花不满意,接着要问明确:“谁长得美?”
这话引起他的注意,不由望了她一眼。觉得和妻子相比,她的脸盘显得大气高贵,鼻子也和一般女性差不多,看着顺眼。他不愿贬低妹妹,只好这么说:“你俩长得都美。”
四月花不乐意;“她的鼻子长得那么高,脸那么尕,我看不出美在那里。”
阮冬故意气她:“女人看女人怎么能看出呢?再说要你看着美有何用?我看着美就成了。”
四月花气得噘起嘴,好一阵不和他说话。
阮冬和四月花的关系有点僵,好多天没有约会,也没有遇见。
阮冬正为和四月花的关系烦心时,上司派他到阶州出了一趟公差。在此期间,他看到了官场人际关系的重要性。他并不特别看好四月花的人品,他看重她家的权势,要想在衙门有所作为,就不能少了四月花,就说她不能成大事,关键时刻在州牧前说一句话还是能起作用的。
阮冬回到临洮后,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四月花约会。
当夜色降临时,阮冬和四月花来到洮河边上,依偎着坐在河坝,温存了一会,她娇滴滴地问:“这一个月里你把我想了没有?”
临洮男人对爱是含蓄的,妻子同样,这样的话也只有在外地生活过的她才能说出口。他很不习惯这样的问话,默不作声。
她不大高兴地问:“你是不是光想着那个乡里婆娘?”
阮冬忍无可忍,带着教训的口气:“你在外地生活了几年,怎么就学成这样。”
他强硬她就服软了,毕竟她深爱着他,不想招惹他,更不想失去他:“给你耍笑呢,你那么大声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