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兵充着刘岩笑了笑,他轻声道,“刘大人,您请。”
他说着躬起身子,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。
很快旁边一个很识趣的衙役看到自家大人很恭敬的样子,他便搬来一把椅子放在公堂之上。
刘岩走上前去,便在那把椅子上坐了下来。
等刘岩坐下来,何兵便转过身就坐在了公堂之上。
那个站在一旁的周家老爷周义看了眼坐在那里的刘岩,他的双眼便缓缓地低了下去。
他从刘岩进来的时候就看出了刘岩就是那个划破他的脸颊,他本想说话,可是听到刘岩竟然是宫中的禁军指挥使,便不敢在说话了。
何兵坐在正堂上,蹙起眉头思虑了一阵,这才把这件案子理清了,按照刘岩和周家老爷的关系网,最后权衡利弊,在心中盘算一阵,这周义是开国功臣之后,刘岩是禁军指挥使,太子身边的红人。
现在是永乐时代,一朝天子,一朝臣,开国功臣只是过去式了,而刘岩是现世的当朝红人,得罪刘岩就是得罪太子殿下。
何兵可没有那么笨,他不想得罪刘岩,可对这个周家老爷周义又要保持礼遇,但是对他仅仅只是礼遇而已。
他朝刘岩笑了笑,又对那周家老爷周义轻声道,“周老爷,你状告这位方姑娘纵使家奴划伤你面容,你可有证据?”
周家老爷周义纳闷地道,“大人,你看我的脸都成这样了,难道还不是证据吗?”
何兵瞪了他一眼,冷声道,“是吗?”
“大人,千真万确啊,确实是这个蛇蝎女人纵使家奴划伤我的脸,大人,我不敢说谎啊!”
此时的周家老爷周义明知道那天划伤自己脸颊的是那里坐得刘岩,可碍于他禁军指挥使的身份,就是不敢声张。
何兵看了眼周义,对他很是不屑一顾,他将手中惊堂木重重地放了下来道,“大胆,周义还敢说谎。”
“大人,冤枉啊!小人实在没有说慌。”周义辩解道。
何兵很不耐烦地道,“谁说你没说慌,你自己吗?你有证据吗?”
“这……”周义被何兵这么一问,竟是张口结舌,不知怎的回答。
此时方艳站在那里倒是一脸得意,她看着方才一进得公堂就气势汹汹的周义被问得张口结舌,倒是很乐意。
何兵重重地摔下了惊堂木,大喝道,“来啊!把这个诬陷方姑娘的大胆狂徒拿下去重责三十大板。”
周义听到此话,一下子就慌了,他高声喊道,“我看谁敢,我是功臣之后,有高祖皇帝册封的世袭平西候爵位,我看你们谁有这个胆。”
他的话音刚落,身旁两个衙役便走上前来,手就要往周义身上按去,听到此话,身子不由又往后面退了一步。
衙役是小人物,面前这个必定是开国功臣之后,他们可不敢得罪。
何兵坐在公堂之上,看到此种情景,倒是清醒了一些,眼前这位周义必定是功臣之后,不看僧面,还得看佛面,要是真的把这个世袭候爷拖出去打个三十大板,不管皇帝追究不追究,就是对大明王朝的脸面也不合时宜。
他索性朝衙役们大喝道,“来人啊!将这个诬陷他人的周老爷请出堂去。”
“是,大人。”很快站在身后的两个衙役答应一声,上前来将周义拖了出去。
周义始终不愿意出去,一边被两个衙役拖着往外走,一边大喊道,“姓何的,你不得好死。”
何兵听到周义撕心裂肺的呼喊声,冷冷地向大堂外看了去,看着那周义被衙役拖着已经走远,他合起双目好一阵,又睁开来,往堂下看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