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轰——”
夕神府徐家老宅的大门口,传来一声接着一声的轰然巨响,听上去像是有人手持巨斧在劈砍铜铁,叮叮当当,乍一听,好不热闹。
在宅邸深处闭关修炼、不问世事的长老会成员尽皆被惊得睁开了眼,连忙唤来仆人婢女打听声音来由。
老宅的仆人婢女安逸惯了。
男仆通常负责为长老提供衣物、吃食等必需物品,婢女就伺候长老的生活起居,少有的姿色出众者指不定要被某些好色的长老调戏,但往往调戏完就会被大肆赏赐,一来二去,也就习以为常。
这群下人过得比一般富贵人家还要舒坦,哪里见过这番阵仗,遇事全都一脸茫然。
这时,一位狼狈从大门口跑回来的守卫,上气不接下气,大吼,“有人破了大门”。
得知消息的仆人婢女交头接耳,很快,消息就传到了众长老耳中。
闻言,众长老纷纷怒气冲冲地走出屋,想知道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徐家的老宅撒野。
一群老人嘴里骂骂咧咧地穿过三阁四堂,绕过九曲十八弯,终于到了大门口。
却见原先铜铸的镶金大门被劈成了碎块,徐家先祖题跋的匾额也碎成两半。
其残骸还在地上躺着彰示着徐家的脸面被人撕扯得支离破碎。
“谁!谁干的?”徐家三长老徐同大吼道,他长得铜铃大的豹眼,乌黑浓密的络腮胡子,因脾气火爆、冲动鲁莽被许多徐家年轻人暗地里称为“无脑猿猴”。
“我。”声音淡然自若。
众长老循声望去,是张熟悉的面孔,也是张只存在于噩梦中的面孔。
“徐熙风?”有个曾因孙子觊觎徐夕颜而被徐熙风亲自找上门‘谈心’的长老,声音颤抖,“这杀神怎么回来了!”
徐熙风三字一出,众长老脸色大变,他们之中或多或少都与徐熙风有着不可调和的间隙,也曾被徐熙风不顾长幼尊卑、家族规矩地动手教训过几回。
起初,众长老气不过,联名向家主请求逐徐熙风出徐家,被徐殇严厉驳回,在徐殇眼里,一群顽固不化的老家伙和一柄震慑群敌的尖刀相比,孰轻孰重,不辨自明。
后来,狗急了跳墙的长老会借议会之由,提出‘逐出徐熙风’的议案,被徐殇一票否决,最终只得退让一步,将徐熙风放逐到朝神府,即便有要事回到夕神府,也不得去老宅。
因为老宅是绝大多数长老闭关修炼的地方,对于这些年近大限的老家伙,突破境界、延长寿命是当务之急,绝对不希望被人打扰。
“我为什么不能回来?”徐熙风俊美的脸上浮起莫名的笑意,一边说一边将脚下的大门残骸继续劈得粉碎。
青铜实心的大门在他的剑下,像脆弱不堪的纸,一触即碎。
众长老见状,瞳孔猛缩,心绪更加惶恐,他们都是仙元境修者,尽管气血衰败,眼力还是有的。他们看出来徐熙风的实力又进步了,而且是进步了很大一截。
“因为,”六长老站出来据理力争,“家族议会决定放逐你去朝神府,就算回来,也不能来老宅。你这是违抗家族议会的决策!”
他是众长老中少有的没招惹过徐熙风的人。因为他既无子嗣,也无婚配,孤家寡人一个,谈不上招惹人。
也因此,虽然从其他长老那儿听说了不少徐熙风的恐怖,但终究是道听途说,比不上亲眼所见来得实在。这才敢站出来,寒声质问徐熙风。
“家族议会?”徐熙风故作疑惑。
“对,你违抗家族议会的决策,就等着被刑堂处置吧!”六长老以为徐熙风是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