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金封住春芳苑的口。
林泽皱眉,正欲为部下辩解一二,却听古林间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女子嘤咛声,虽说是微不可闻,但在场各位哪个不是炼体八九重,能耳通蚊蝇的高手,这声嘤咛落于他们耳中,堪比平地惊雷。
林泽与张白警惕地对视一眼,纷纷移步,循声追去,其部下属下连忙跟上。
另一边,刘季有些埋怨地看着许离背上的徐兮颜,刚才正是她不知梦见了什么而发出嘤咛,但见她仍处于熟睡中的静美面容,不由得心一软,只得加急脚步,同时催促许离跟上。
他本可以跑得更快,但限于要让许离能跟上,不至于跟丢,只能以炼体四重的速度跑路。
炼体四重的奔走速度在寻常人眼里是挺快,但在林泽、张白一众炼体七重以上的高手眼里,慢得像蜗牛在爬行一样,只需几次跳跃就落到了刘季、许离等人四周,呈包围状。
刘季、许离见人止步,背靠背备战,许离没看着刘季眼中忽然出现的喜色,此时他浑身肌肉绷紧,寒毛竖立,面色更加冷肃,薄唇紧抿,嘴唇发干,隐现一道道竖纹路。
这是他生平第一次与人战斗,战则分生死,绝不是过去在垃圾场与同龄孩童抢食的寻常打架,最坏结果也只是在身上多几道疤几块淤青。这是真的要人性命的死战。
“你们是谁,我怎么从未在衙门花名册上见过,同我回衙门登记!”林泽见刘季一行人两男一女,知道是天波楼指明要搜查的人,但刘季又是主上,心中犯难,不知该放他们走还是怎样,于是就随意找个理由,打算先领回衙门再说。
“等等,这是我折浪阁下令来此迎接的贵客,你们衙门不问因由就带人走,不合道理吧?”张白做声阻拦道,他不知道林泽暗钉的身份,怎会让林泽带走刘季呢。
“阁主?”张白身后一白发男子上前附耳道,“阁内没说是来迎接贵客啊!”
张白翻了个白眼,不耐烦道,“借口懂吗?他林泽处处针对我折浪阁,今日他要领这三人走,我折浪阁就让他走,说出去未免太没面子了。林海牙想干什么,咱们就对着干!”白发男子会意,退回原位。
“张白你的意思是要做上一场?”忽然狂风大作,树叶簌簌作响,林泽声如金铁,在狂风中显得飘忽不定。
张白耸肩,无所谓道,“那便做上一场呗,我倒要瞧瞧衙门百里挑一的精锐是什么德性,不会个个是大嫖客吧?”说罢,长笑起来,其身后属下也纷纷大笑。
折浪阁规定不能在顷山口城内修炼,可他们却都是炼体九重,这都是在山下修炼出的炼体九重,是货真价实地能晋入仙元的炼体九重,可不是山下连天波楼都敌不过的渣滓,他们个个是敢拼生冒死的精锐。
要战便战,出来混的哪个是贪生怕死的孬种。
刘季在旁听得着急,他忽然发现自己百密一疏,当初在衙门、天波楼和折浪阁里安插林泽和张白,是为了作为内因,方便让作为桥头堡的小帮派成长起来后,更轻松地对付天波楼和折浪阁。
为了保密,他的每一个暗钉都是单线联系,也就是说张白和林泽是互相不知道对方身份的。但既然是互不相知,他却在传音阵同时通知二人来密道出口接应。刘季也想不明白几年前自己是怎么个想法,怎么会做出这般蠢事。
刘季权衡了下当前局势,发现林泽和张白这一场是不得不做了,因为若只是二人独自前来,他还有办法把事情原委说清,令二人冰释前嫌,但看见二人带来不少碍事的属下部下,这个办法就不得不搁浅。
未待刘季想到更好的办法来处理当前局势,林泽、张白双方人马就战作一团。
许离呆呆地站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