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到林泽愈发强大到不可思议的气息,王鸥悠悠睁开眼,漫然道,“自我介绍一下,在下王瓯,忝为天波楼楼主!”
在场所有人尽皆震惊。
一直冷眼旁观的刘季,目不转睛地盯着王瓯,想知道天波楼一直秘而不宣的神秘楼主究竟是何方神圣。
王瓯察觉到刘季火热的目光,扭头笑眯眯地看着刘季,颔首道,“大名鼎鼎的刘氏四少爷,久仰久仰!”
刘季嘴角一颤,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,从这位天波楼楼主王瓯的口吻中,他感受到一种掌控全局的自负,仿佛在场的一切变化都在他的算计之中,哪怕是林泽变身天海牙,也在意料之中。
“这位,就是徐家指名道姓要的女孩吧?”王瓯继而看向许离,准确而言,是看向许离背上的徐兮颜,“真是我见犹怜,难怪高高在上的徐家都不惜出手。”
许离紧了紧负住徐兮颜大腿的双手,浑身冷汗涔涔,刘海狼狈地贴在额头上。这个名叫王瓯的男人,只是轻描淡写地瞥了他一眼,就像是一尊万顷巨山镇压在他的心神上,体内崩腾涌动的血气被迫停滞,炼体三重到四重一触即破的瓶颈都凝固了不少。
“哟,老大,你这从未到达过的海牙二变,今天竟然成功了,这是不是还得感谢我?”王瓯语气戏谑。
变身天海牙的林泽低吼一声,用力一踏大地,如箭矢般向王瓯飞射而去。王瓯仍淡淡地笑着,嘴唇轻启,吐出一个字,“止!”
身形如电像一道惨白色光束的林泽突然停滞,重重地摔落在地,身上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镇压着他,他拼命挣扎也挣脱不得。
“言出法随?”刘季皱眉道,“先天境的前辈还来参合徐家的事,徐家能给你什么好处?”
“不不不,”王瓯伸出右手食指,左右摇了摇,“这是顷山之力,不是先天境,但在这顷山口我就是先天,我就是王!”
“顷山之力……”刘季与张白异口同声地呢喃着这个闻所未闻的词。张白脑海中闪过一个湮灭在历史中的传说,浑身打了个冷战,“莫非,莫非是顷山口的真正使命,你,你继承了顷山口!?”
王瓯诧异地看了张白一眼,“想不到还有人知道顷山口存在的意义,没错,我继承了顷山口,我就是顷山之主。”话到最后,在场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不可名状的威压从天而降,压迫得他们低眉俯首。
所有人都使出全身气力向这股天地之威抗争,但一片天地的威压又岂是炼体境的寻常修者所能抵抗的,刘季、张白、林泽等人纷纷五体投地,陷入昏迷。
王瓯见状,取出一块传音壁,联系潜伏在顷山口城内的天波楼帮众,他一个人可挪不走那么多人。
“好熟悉的顷山之力,白倚天那厮还没死吗?”这时,有声音响起,语气平静得像一望无际的大海,内藏血雨腥风。
“谁!?”王瓯循声望去,忽然发现还有一个人没有昏迷过去,只是低头半跪在地,所以远远看去,也像趴伏在地一般。
那人背负着徐家要的女孩儿,缓缓站起身,眸子浑浊,仅是看了王瓯一眼,王瓯就像被人重击了一般,蜷缩成一只油炸过后的大虾,萎靡不振地伏在地上。
“许离”嘟囔道,“这什么年代了,这种货色也能继承白倚天那厮的衣钵?最起码也得是我这徒儿的资质啊!”
“我这徒儿命运多舛,历经苦难,心念打磨得坚不可摧,实在是继承神道的好苗子。本打算再等等,但白倚天这老货都出现了,我再不出现,真得看着乖徒儿等死了。”
“眼下这残魂撑不了多久,也罢也罢,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,索性统统传授,是龙是虫,就看徒儿你的造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