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整个人一瞬间仿佛苍老了许多。
“那就让我们一起守。”月风上人拍了拍云无往的肩膀,师兄弟二人相视一笑,内心都轻松了不少。
……
长夜漫漫,无心睡眠的不止月风上人和云无往,叶轻舟驻足山门之前,也已足足一夜。
终于,当天边浮起一抹鱼肚白,叶轻舟从“砺剑”二字上默默收回了视线,长长地舒了口气。
他转身迎向朝阳,只见驱月西沉早启明,霞光四射染无声,正是清晨美好时光。
“不知不觉,竟然看了一夜。”叶轻舟伸了伸懒腰,活动了一下早就僵直的四肢,感觉神清气爽,全然没有通宵的疲惫。
“该去找师傅了。”叶轻舟自语一声,展开身形,向着山上掠去。
不多时,叶轻舟便来到云无往的房外,却见门扉紧闭,院内清清冷冷,难道师傅在睡觉?
叶轻舟小心地趴在窗台上透过窗缝向内张望,只见房内干净整洁,床榻上空无一人。
咦?这人哪去了?
就在叶轻舟臆想着师傅偷偷下山找酒的时候,云无往的声音从他身后忽然响起,“小兔崽子!你干嘛呢!”
吓得叶轻舟一个哆嗦,一下子从窗台上跌落下来,摔了个七荤八素。
“哎哟喂……”叶轻舟揉着摔疼的胳膊,爬坐起身,看着云无往说道,“师傅,您怎么又从后边来了……”
“我爱从哪边来就从哪边来!你一大清早的趴我窗户干嘛!”云无往胡子一吹,瞪着眼睛喝道。
“不是您让我来的嘛,说从山门那体悟回来就来找您……”叶轻舟话语里充满了委屈。
云无往一拍脑门,如梦初醒,说道,“哟!好像是这么回事。”言罢,老脸一红,也不去管坐在地上的叶轻舟,自己打开房门走了进去。
“师傅您等等我!”叶轻舟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,紧跟着师傅钻进了屋子。
“师傅,您这一大清早的上哪去了?”叶轻舟好奇地问道。
“关你屁事!”云无往眼皮一翻,一句话就将叶轻舟怼了回去。
叶轻舟讪讪地站在一边,小心的观察着师傅的表情,却听师傅继续说道,“这回体悟得怎么样?”
叶轻舟顿时喜上眉梢,张口准备说话,但是转念想了一想,又生生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。
云无往见叶轻舟吞吞吐吐,心中十分不快,正要呵斥一番,就见叶轻舟蹦蹦跳跳地从长案前拿起了一张宣纸回到了自己的面前。
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?
云无往干脆闷不吭声,静静地看着叶轻舟表演。
只见叶轻舟两手各捏住宣纸的一角,将宣纸在自己眼前晃了一晃,接着左手捏着宣纸猛的向上一抛,在宣纸落至他眼前的刹那,忽然清光一闪,重山剑以迅雷之势划过宣纸再次入鞘,然而宣纸却依然飘飘荡荡,一如继往缓缓落下,仿佛并未被长剑触及。
可就在宣纸落地的瞬间,“嚓”,几不可闻的一声轻响,宣纸竟然自中间一分为二,变成了两张一模一样的纸片,这眼力和速度,简直匪夷所思!
“哈哈,不错,这回悟到了六成。”云无往赞善的说道,可他脸上的笑容转瞬即逝,他望着一脸兴奋地叶轻舟冷冷地说道,“现在高兴还太早了,什么时候,你能兵不血刃,摘叶飞花再笑吧。”
叶轻舟本以为师傅会对自己大加褒奖,却不料幸福来得快,去得更快,师傅的一瓢冷水将他浇了个透心凉,满面春风瞬间僵在了脸上。
然而不等他从这一起一落中回过神来,就听云无往继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