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捕头能当上郡城的捕头,自然是有些修为和见识的,无知阁身份令牌上的独有禁制他还是认得的,云晓晨手里的身份令牌定不是假的。
青衫男见到云晓晨拿出无知阁的身份令牌,心里是很害怕的,但此时已经得罪,索性一不做二不休,心一横道:“柴捕头,身份令牌一定不是他的,定是他偷来的,快点抓他。”
柴捕头瞪了青衫男一眼,他可不是白痴,他知道无知阁的身份令牌并不好偷,至今为止还没有被偷过的记录,持着令牌的不是本人就是跟本人关系非比寻常的人。
柴捕头可不会像青衫男那么想,他明白面对无知阁这样的庞然大物,硬刚无异于以卵击石,他本来还是有前途的,可不想就这么陨落。
“一定要想办法挽回。”柴捕头心想着脸上的严肃犹在,只不过态度可友好多了。
柴捕头行了一礼,道:“原来是无知阁的高人,柴某多有冒犯,想必是一场误会,大家难得相见,此番如此相遇,定是有缘,不如柴某请客,大家坐下一叙。”
“且慢。”云晓晨哪里会这么过去,他让令牌在手中翻转着,“刚才可是有人说我偷无知阁的令牌,你可要查清楚,说不定我可是个小偷。”
柴捕头流了滴冷汗,恭维道:“怎么会?看阁下的气质,就知阁下不是名流公子,就是不世出的高人。”
云晓晨收起令牌,冷笑一声,道:“可你刚才还说我有杀人嫌疑,把我看做杀人犯。”
柴捕头眼看云晓晨不依不饶,知道云晓晨不会善罢甘休,只好弃卒保车,一巴掌甩在青衫男的脸上,道:“都是我听信了这家伙的谎话,回到衙门我一定好好整治这家伙的诬告之罪。”
柴捕头说到“诬告之罪”四字时加重了语气,眼睛狠狠地瞪着青衫男。
青衫男素来与柴捕头交好,十分了解柴捕头,见到柴捕头向云晓晨认怂,就一直担心柴捕头弃卒保车,现在担心成为现实,只好祈祷云晓晨不要跟到衙门,这样也许柴捕头念在往日的交情能放他一马。
眼看青衫男要被带到衙门,云晓晨却忽然指着青衫男道:“其实这混球还是说了一句。”
柴捕头想了想,不知云晓晨在说哪句,问道:“哪句?”
云晓晨悠然道:“我并不是这个身份令牌的真正主人。”
柴捕头一愣,青衫男一愣,所有看热闹的人都是一愣。不知云晓晨所说何意,这话完全对云晓晨不利,云晓晨没必要说的。
云晓晨继续道:“这个无知阁的身份令牌其实是家弟云晓昏的,而我是预知家族云家的云晓晨,目前正要去参天古镇任散修盟会分会的会长。”
所有愣住的人都是恍然,人家是在自曝,自曝出更多的背景,这样云晓晨的身份就比单单一个无知阁成员更吓人。
一下子搬出无知阁、散修盟会、云家三个后台,云晓晨说话的分量可就大不一样了。
柴捕头和青衫男所受的压力无形中提高了三倍。
柴捕头赶忙道:“原来是云公子,失敬失敬。”
云晓晨走到青衫男的身边,哂笑道:“照我说,这诬告之罪根本不用到衙门去审了,已经很明显了,不如就在这施罚吧!”
柴捕头立刻回道:“云公子说的是。”
说完柴捕头喝令捕快把青衫男捉住按在长凳上,青衫男知道反抗只是徒劳,只能任由人摆布。
柴捕头凑到云晓晨身边,道:“云公子,你看,打多少合适?”
云晓晨摊开双手,抖动了一下手指,道:“柴捕头你是衙门的捕头,刑罚比我清楚,怎么还来问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