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天后,陈子迩是在一家酒吧的包厢里见到秦业的,对比于年前的意气风发与自信沉稳,现在的他确有些颓丧之情流于瞳孔脸颊,包厢里的光映的他头发泛绿,这可不是个好寓意。
他关了灯,天生的不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。
“一个人,就喝醉了嘛?”陈子迩收拢衣服,坐在他旁边。
秦业歪着头递给他酒,他接过来又放到桌上,并不准备喝,他说道:“事情我大体也都听说了,但我想听听官方版本。”
“官方版本?”秦业笑的特无奈,可怜的像个孩子,“还记得年前的时候我们一起喝咖啡,那个时候你还说要与我这样的人交往,看看上层人物是什么样子。”
陈子迩点头,“是,我是这么说的。”
“那你现在看到了。”他长着双臂,吊儿郎当的样子。
“的确是没什么意思。”
秦业问:“什么没什么意思?”
陈子迩比着小拇指说:“小拇指大的那么点挫折就让你成了现在这个样子。”
秦业愣住了,慢慢的,他脸色开始涨红,似乎有些愤怒却找不到发泄的口。
陈子迩也能理解,“应该很少有人当面跟你说这种话,但你也应该记得那一次我跟你说我没有想过要从你这里拿什么,所以我会实话实说。”
秦业放下酒杯,咽了口唾沫,说:“你的创意挺好,我也坐过调查,很不错,但是没能落地,公司最后决定进入另一个领域。”
“医药、计算机、房地产、营养品……这些行业都很赚钱,对于像东方集团这么大的一家企业来说的确是难以选择,机会成本是一定的,所以放弃经济型酒店完全是个可以理解的选择,你何故如此?”
秦业头低着,叹气道:“你不懂……你不懂我多么想做点事情来证明我自己,而且就像你说的,选择那么多,那为什么不能选择我?”
陈子迩笑了,“这个问题你问我,可得不到答案,你们董事长的选择我怎么知道?”
秦业缓了缓又说道:“我二哥有个很得力的助手叫叶太勤,他能力很强,确实很厉害,他建议东方集团下一步进入医药领域,舍弃掉经济型酒店这个方向。”
这样啊,看来薛博华说的还不完整,秦业并不是丢了分公司总经理的职位,他是丢了关于这件事的所有。
那个时候,秦业说‘他可能会是总经理’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忽然软了,陈子迩没想到什么原因,现在看来,其实那会儿他自己对于这一点不是很有自信。
陈子迩说:“做企业是要抵得住诱惑,什么都想要往往什么都得不到,摊子铺的太开容易出事,这是出于公司角度的选择,你不应该加上个人感情去过度理解。”
“我承认叶太勤的能力,可这我的建议也是完全可行的,我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放弃我。”
“我猜,别人反驳你的时候一定会问,既然这个想法这么好,别人为什么会就这么简单的告诉你?”陈子迩笑了笑,问他:“是不是?”
当然会有此一问,秦业默认了,追问道:“为什么?”
“你想听实话?”
“当然。”
陈子迩说:“这就叫装逼如风,我当时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,只要能镇住你就行了。”
见秦业执着于此,他又说:“你既然深信这个方向是有希望的,你去做不就完了嘛?为什么非得要获得你家里人的同意呢?你没有合法的身份去成为一个独立的法人代表嘛?”
秦业捏呆呆的看着他,随后说:“我懂你的意思,但是人都有执念,我想向我二哥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