策。”
“呵呵,万生皆有体,体不同,道相近。这植物的花却仿佛女人的隐秘部位,谁的阴部总是被迫曝露在外,共万人瞻赏,也难免郁结于心。我看这花一定也是被欺负极了报复人类,说是花香,实是花毒。”周无粟一边信口调侃,一边用眼瞄着崔长夜,神情诡谲。
俏脸微微一红,“无粟公果然高见,看来我把这花径去了,倒是做了一件善事。”崔长夜自然明白周玉春的调戏之意,但不动声色。
“崔老板做得不妥,这样怕是周坊主只好到别的地方去看女人的阴部了,”说话得自然是韩觉。
周玉春眉毛一皱,正要出言就被门外进来一人打断了,那是江潮生。
“抱歉,让各位久等了。”江潮生一副远道而来的模样,随意地拱了拱手。其实他这几天一直就住在乐胥堂,本来向崔长夜仪式般的约床之请也因为诸事牵扯,而不得已迅速一步到位。这虽然及时满足的江潮生的生理需求,却给他的心理需求留下了缺憾。而和胡不为的会面没有完成师叔的任务,虽然也有所得,难免还是心有不足。
这簪花诗会是江潮生让崔长夜张罗起来的,一是要借列王宗人府的名头,二是借长夜楼的地方,三是借崔长夜的面子。说起召集诗会的面子,作为列州名义上的第一诗人,江潮生还真不敢和包括崔长夜在内的那些老鸨相提并论,除了周玉春这样的奇葩。这次请来的七位诗人都是列州府顶尖的高手,却不是全部。只是在帝国律法中,七人为聚,八人为会,八人以上的聚会要向州府衙门报备申请,虽非难事,也还是要费些周折。而本次诗会并非一般的文人雅集,另有要务,只好万事从权。
“各位,这次诗会,虽是雅事,也有俗务。”江潮生知道如果不开门见山,这诗会永远也无法开张。“列王嫡太孙列荣伯爵刚从罗赛归国,小爵爷年方十年,老王爷要给他聘请文武二师,宗人府宗正白令侯殿下委托我找寻文师,不才便冒昧请各位来推举一位,举荐给老王爷定夺。”
文人大愿便是为帝王师,退而求其次,找个王子王孙为弟子也算在理想的道路上迈进。江潮生不怀疑在座的诗人们都是热衷之人,不会轻易放手这样的机会。
“怎么推举?”一向面冷嘴快的许飞凤问道,以女词人李清照为楷模的她,屡结屡离,屡离屡结,十几个婚姻的轮回,方把词中纠结之意修炼得与易安差相仿佛。
“为公平起见,烦请各位以花为题,吟律一首,不拘五七,互相点评推举,每人投两票,两票不能投给一人,不能不投,票多者胜,如何?”每人两票,自然因为谁都会先给自己一票,诗界投票常规如此,否则便必会每人得一票告终。”
无人有异议,大家在来赴诗会之前,似乎已知此乃题中应有之义。
说开始就开始,堂中立时寂静无声,落针可觉。
一个刻时未至,一人已经站起,“我有了,桃花。”那人年不及而立,是向以捷才著称的司徒朗月,在列州诗界算是后起之秀。他大声吟咏起来,诗成而咏,既勉情怀,又可扰他人思绪:
江南秋雨媚如丝,算错卿卿欲放时。
曾送孤帆惜过客,为听花月误归期。
行前细扫东西垄,别后空余四五枝。
阅尽三生无数事,半成萧索半成思。
“空云兄这律情致可喜,好!”空云是司徒朗月的字,作为会主,江潮生不光要自己写,还有义务做即时的点评。
“听我的牡丹花,”第二个交卷的是七人中唯一的女子许飞凤,她吟道:
辞竭谁知我,君临不是花。
秦唐羞楚客,燕赵妒吴娃。
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