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她收起剑，坐回去。“你平时都这样嘴贱么？浪费了你父母给的这副嗓音了。”她“啧”了两声，回归到和牛肉干的战斗当中。
“你这是在夸我？”固凉勍算是听懂了。她这是在夸他声音迷人好听。“你可别看上本皇子，谁都知道我生性风流，女人多到宫里都塞不下，根本就没多余的地方让你待。”
“哦？”姞于归继续咬，留着间隙斗嘴，“十一你不是，年方二十二还未有一个姑娘吗？你都不知道，民间可是传闻，十一皇子是断袖。”
“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。”固凉勍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传闻，可是从姞于归嘴里传出来，就好像真的是有这么一回事，让他很不舒服。“那你怎么不说固凉寂，他今年也十九了，也没见他碰女人。”
“这怎么扯上我了。”固凉寂算是躺着也中枪，但是他很好奇姞于归会怎么接话。
他还没开始想象的时候，就听见她开口了，“我们小师弟这叫洁身自好，不惹风流债。而且什么叫他不碰女人，人家可是隔三岔五逛青楼的，百姓们都知道。而且隔壁钱家姑娘不是天天追着他跑，府内木姑娘也暗生爱慕之情，他不是没女人，只是还没打算成亲而已。”她开始掂量起固凉勍，“哪像你，长得倒是人模狗样、衣冠禽兽，可怎么连个能看你顺眼的姑娘都没有。”
固凉寂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。喜得是她虽然表面上对他不闻不问，但实则他的事情她都清楚。可是，隔三岔五逛青楼，他确实什么也没做啊。洁身自好才是真的。
“那你别说我啊，皇姐像你这么年纪大的时候，孩子都好多个了。你还不是没人要。”
“我没人要怎么了，老子一个人过着乐意。”她抡起袖子，准备揍人。固凉寂在一旁拽住她的衣角，她挣扎不开。
“师姐，师姐。”他叫她。
姞于归特别不耐烦，那时候她所有的心思都在打固凉勍身上。但是一伸手就会被扯回来，她只好火冒三丈地问一句，“你到底干嘛？”
“师姐师姐。”他又连叫了两声，欲言又止。姞于归终于忍不住了，抡起拳头往他脸上打。十一皇子手快，一杯子扔过去阻止她。眼看就要摔到她手上的时候，固凉寂扶住她的腰，躲开了。
姞于归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被暗算。她猛地意识到自己今晚的失礼，防备意识所剩无几。
王爷王妃这么久了都没上来，三个人也都猜到两人溜出去玩了。
她低下头，看见清水倒影出自己的脸庞，月色清冽，她清楚地听到少女的心，在扑通扑通的跳。掩盖过了心智，理智所存无几。
那可真是个害人的东西。
她蹩脚地找了借口，准备回去。
十一皇子在后面喊。“姞于归，你可是答应父皇好好照顾我的。”
她已经没力气说话了，往后边扔了一包东西，就踏出门去。
固凉勍接过来，翻到有字的那一面。固凉寂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，红了脸。
他追上去，留固凉勍一个人。
(本章完)